等到雲無月飛快的來到李昭的房間,就看見李昭的侍衛拉開了柳兒,而李昭還在踢打這小青。
「公子住手!」雲無月飛快的跑到前面,護住小青,然後被李昭一腳踢在腿上,悶哼了一聲。
那李昭看見雲無月,才終於停手,然後把帶血的手拿給雲無月看。
「雲無月,你自己看看!這就是你們紅月小館的賤婢乾的好事!」
那雲無月趕緊道歉說道:「李公子息怒,這事確實是館裡的丫頭手笨,不論公子想要什麼賠償,儘可以提出來。」
「賠償?」那李昭不依不饒:「我要是聾了,你們賠的起嗎?」
「奴自知公子是貴人,但是也犯不著就真的把小青打死,惹些不必要的麻煩吧?」
她回頭看了一眼小青,可憐的丫頭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也是慌了神:「公子可否讓小青先去就醫。」
那李昭本來就在氣頭上,聽見就醫兩字就想起自己前兩日在唐平那裡吃了癟,更是怒氣勃發。
「怎麼?她謀刺本公子在先,本公子便是打殺個奴婢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要知道大唐律法,其實對人是分了「良」與「賤」。
李昭自然是良,而小青自然是賤。
按唐律,主人不經官府而擅殺奴婢只杖一百,殺無罪的奴婢只徒一年,如奴婢有罪,主人請於官而後殺之者,即為無罪。
不過因為李昭先見了紅,若是他真要一口咬定是小青謀刺在先,那麼很可能小青死了也就是白死了。
雲無月心中湧起一陣悲涼,這世道便是如此,這李昭的命確實就是比她們的要金貴很多。
只能盡最後努力說道:「看公子說的,小青若是敢謀刺公子,怕是奴家也脫不得干係,不若由奴家代為賠罪可好?奴最近新練了一支舞,可還從沒有表演過。」
那雲無月眼淚刷刷的掉,真是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
便是李昭也覺得火氣小了點,看著雲無月前所未有的軟了下來,不由得膨脹起來,那眼睛一轉說道:
「要給她醫治也不是不行,這樣吧,再拿些酒來,然後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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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去請醫生來。你呢就在這裡陪我喝酒,若是你能喝到醫生來把她治好,那這事兒就算了,若是你喝不下了,那也就不用給這賤婢治了。」
他看準了現在雲無月想要救這個叫小青的丫頭,便想出了這齷齪的法子。
這雲無月豔絕長安,卻始終無人能一親芳澤,不少公子哥都在暗中較勁,甚至還曾互相立下賭約看誰能拔得頭籌。
現在這就是絕好的機會,若是能把雲無月灌醉,那麼他李昭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去吧,酒水別動手腳,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他瞟了一眼柳兒說道。
那柳兒看了眼雲無月,一咬牙只能跑了出去。
先是叫廚房送最淡的酒水上去,然後便乘車往城門趕去。
她剛才離得遠了彈琴,可不知道李昭和唐平的恩怨,在她認識的人裡面,就覺得唐平的醫術最是高明。
畢竟現在唐平在長安城外藥到病除的事情她們都是知道的,所以想著要能救小青的只有唐平了。
而且唐平身份尊貴,不說為小青出頭,只要他能調節一番,想來也能讓那李公子收斂一些。
唐平在城外正和一個老頭子聊著閒天,這幾天過去,這邊生病的大部分都被看了個七七八八了。
還有很多生病的主要就是營養不良造成的,這個就只能慢慢養一養了。
現在和唐平說話這人還是大隋時候的老兵,雖然牙都沒有幾顆了,但是說起過去自己跟著出征高句麗還是神采飛揚。
唐平認出了紅月小館的馬車,畢竟現在很多長安商家都開始學著唐平把各家的名號做成徽章,放在自家的產業或者產品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