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錦也有些麻瓜了,莫名其妙在晚上被人劫出大牢成為了越獄犯,然後身邊的東越公子哥王公子告訴自己他就是陰山候唐平,還願意接受他的考核。
剛才來監獄放火的居然是州刺史府的人,這麼晚了,州刺史府的人來白水縣縣衙的大牢放火,這本來也非常的不合常理。
白水縣縣令是州刺史的女婿,面前這個王公子或者說真的是陰山候的人應該就是他們要除掉的人,畢竟如果要害自己,不用這麼麻煩,而且自己已經被關了快一個月了,也不可能在這麼晚了由州刺史府的人動手!
他只是性子耿直,但不是傻,心思急轉之下,他開始於傾向於面前這個公子哥就是陰山候唐平。
“那……你就以剛才我說的視死忽如歸為題,如何?”猶豫一下,他開口問道。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他話音剛落,唐平就開口了。
這句詩誰不會背啊?壓根就不用百度嘛!
高錦一愣,曹植七步成詩,你倒好,秒回啊!
不過唸叨了兩句唐平說的詩句,高錦直接拜倒在地:“學生高錦,見過陰山候!”
這樣的詩詞,這樣的豪情,不是陰山候又能是誰?
要是隨便一個東越細作都有這樣的才華,估計大唐早就被東越給滅了。
唐平鬆了一口氣,這哥們終於願意承認自己是陰山候了。
叫人把他扶了起來,唐平看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獄卒,那兩人見唐平看過來,立馬跪在地上,人抖得和篩子似的:“陰山候饒命,陰山候饒命!”
在他們看來,這必然是陰山候和白水縣縣令或者說是和秦州天水郡州刺史府之間的鬥爭,兩邊都是四品大員,這樣的鬥爭他們這樣的小身板挨著就得死。
現在陰山候化名王公子,明顯是要隱瞞身份的,而自己兩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能不怕被他滅口嗎?
所以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唐平也沒叫人拉他們起來,這兩個人既然是白水縣的獄卒,在白水縣上下都沆瀣一氣的
情況下,他們肯定也是從白水縣縣令那裡收了好處的,讓他們嗑幾個頭有什麼?
那兩個人看唐平沒有任何回應,更是嚇得不行,一邊瘋狂磕頭,一邊說道:“陰山候,我們……我們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啊,那……那黃縣令做的事情,我們……我們也沒怎麼參與啊!”
“哦……”唐平示意一下,兩人被架了起來:“沒怎麼參與,就還是參與了的吧?”
兩個獄卒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那黃家村有時候有人欠了賭債,家裡有點小資產又不願意還的,黃二郎他們就會報官,把人抓進牢裡面讓……讓我們嚇唬一下。”
“呵呵,還真是好手段啊,開賭的報官抓賭客來收賬!”唐平都被氣笑了,這種事情,還真是聞所未聞。
“陰山候,我們真的……真的沒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啊!”
“為虎作倀,還不算嗎?你們可知因為你們包庇黃二郎黃三爺,多少家庭被他們害得妻離子散了?”高錦在一邊厲聲問道。
“行了,你們兩個,把能提供的黃縣令的罪行,一條一條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我會考慮給你們兩人從輕發落的。記住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