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平國公可願以後教導我兒?」
「這……」唐平猶豫了一下,這柳太后和王玄應的關係太過複雜,上一輩人的事情,他很難去評斷對錯,但是他卻要考慮王青鸞的感受。
「我知道平國公擔心什麼,但是其實有一件事,所有人都不知道。」柳太后開啟她乘坐的馬車車簾,裡面睡著一個孩子,應該就是她的兒子了。
「你和陛下都覺得這是我和甄雄的孩子吧?其實不是,他就是我和先皇的,先皇的隱疾確實是被治好了,我雖然恨他,但是除了他以外,也並沒有第二個男人。所以他其實是陛下同父異母的親
弟弟。」
「而也正是有了這個孩子,甄雄覺得先皇有了真正的繼承人,才瞞過了我給先皇下了毒。我今天告訴你這些不是想給自己洗刷什麼罪責,後來我也確實和甄雄同流合汙,奪取了東越大權。我只是想要告訴你這個孩子的真實身世,他是沒有錯的。」
唐平大跌眼鏡,實在是沒有想到還有這麼大的瓜等著自己。
「我聽聞平國公有手段可以辨別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所以平國公若是不信,可以測上一測這個孩子和陛下。」
唐平有些機械的點了點頭,這宮闈之中的秘密,可真是太多了,要不是親身經歷,他都想不到這可比那些影視劇裡面還要負責多了。
每個人都有800個心眼子吧。
現在想想,難怪甄雄逃去南洋,沒有把這個孩子帶走,開始唐平還以為他是把這個傀儡皇帝留在東越把控朝政。
甄雄自然是知道這個孩子不是他的種,既然不在東越待了,柳太后和這孩子也就沒有利用價值了,所以就把兩人給留在了東越之中。
原來還有些想不通的東西,現在一下就想通了,雖然柳太后現在也有可能在誆自己,但是回去以後自要測一下DNA就知道了,而且以唐平來看,她現在說的大機率是真的。
而她現在之所以會說出來,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開始請託自己的那件事,讓這個孩子以後跟著自己學習。
雖然未必能學到什麼東西,以後也未必能在長安朝堂謀的一個職位,但是以自己在大唐的身份,只要他有自己弟子這個身份,有王青鸞弟弟這個身份,那麼未來在大唐起碼他也能過得一生順遂了。
為了自己的孩子,這柳太后可謂是煞費苦心啊,看來今天在這裡遇見她,也未必是巧遇了。
「我雖然現在不能答應你,但是我會把這事兒如實告訴青鸞。」
雖然唐平沒有一口答應,但是柳太后還是滿意的笑了起來。
「早就聽說平國公和陛下兩人感情深厚,今日一見果然如此,說實話我都有些羨慕陛下了,不是羨慕別的,只是她能遇見平國公這樣一個良人,這怕也是天下女子的願望吧。」
「還有,你可知先皇當年為何一直要陛下著男裝嗎?」柳太后問道。
唐平想了想說道:「不是為了讓青鸞繼承大統嗎?」
「自然是要讓她繼承的,但是她畢竟是女兒身,若是以她本來的身份,便是她是先皇唯一的女兒,也會保守各種爭議,其實當父母的,哪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所以先皇才一直讓她裝作男兒身,這樣在她履行責任的時候,也能保護她少受到一些非議。」
唐平是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原因,但是想想還真是這樣,就說現在大唐已經極為開放了,但是女子做官的依然幾乎沒有,也只有一個紅拂女作為將軍跟著李靖。
看見王青鸞遠遠的走了出來,柳太后拱手說道:「陛下應該不喜見到我,我就先回去,日後長安再見了。」
王青鸞看著遠去的車駕問道:「她和你說什麼了?」
「大瓜……啊,不是,是這樣的……」唐平把剛才聽來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王青鸞。
「那真是父皇的骨血?」王青鸞有些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我覺得她應該說的是真的,而且你也知道,我們那裡其實只要有你和那孩子幾根帶著毛囊的頭髮,就能測出你們兩人是否有血緣關係,回長安以後測一下就知道了。」
王青鸞深吸了一口氣,她可是一直當做那小孩是柳太后和甄雄所出,只是沒想到到頭來居然還是自己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