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耀話已出口就覺得有點不妥當,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怎麼淨滿嘴跑火車呢,這酒還沒喝呢。
這汪司聰明顯心情不咋地,可千萬別把他給惹惱了。
容耀想到這裡,小心翼翼地觀察汪司聰的臉色。
汪司聰臉色陰沉,嗓子裡咕嚕一聲,好像嚥下一口痰。
“耀哥,你知道的太多了!出來!”
說著,汪司聰把酒杯往桌上一頓,容耀嚇得一抖,心想這是要摔杯為號嗎?你踏馬還真給我安排了鴻門宴啊!
這時那個消失的年輕人不知道又從哪裡冒了出來。
“幹嘛?”
這個人陰著個臉,像是港臺片裡的殺手一樣,行動敏捷,不苟言笑。
“給我來杯金菲士,給這兄弟來杯血腥瑪麗——給你們介紹下,這位是榮耀俱樂部的老闆,容耀!這位是我的哥們,傻屌!”
汪司聰給兩人互相介紹道。
那年輕人點點頭:“傻比你喝多了吧?這才中午,你踏馬少喝點!”
汪司聰叫倒:“傻屌你管得著嗎?叫你倒就倒!”
那年輕人嘴上跟汪司聰有來有往地罵著,手上活兒卻一點也沒耽擱,很利落地把酒調好放在桌上——還細心地放了張杯墊。
年輕人發現耀哥在看自己,對他笑了笑說道:“你別誤會,我真名姓沙,沙漠的沙,雕刻的雕。”
“沙雕傻屌,也沒什麼兩樣。”汪司聰嘟囔著抿了口酒。
耀哥笑笑,對沙雕點了點頭。
看起來這兩人關係不一般,汪司聰也只跟比較要好的朋友才會罵的這麼起勁。
“耀哥,這傻屌調酒的手藝堪稱一絕,你嚐嚐他調的血腥瑪麗。”
容耀不好意思地看著沙雕:“麻煩兄弟了。”
沙雕和藹的一笑,轉身開始調酒。
空氣突然陷入一陣短暫的安靜,沙雕熟練地搖動著調酒杯,姿勢順暢優美,竟像是一位藝術家在作畫一樣。
汪司聰低著頭,嘬著自己面前的那杯雞尾酒。
容耀咳嗽一聲,打破這尷尬的寧靜,
“沙……兄弟,你跟汪總認識很久了嗎?”
“算是吧,我們一起在英國留學。”
年輕人的聲音很有磁性,估計會有很多女人喜歡跟他聊天。耀哥暗暗地想。
“耀哥,你願意跟我一起嗎?”
汪司聰突然沒頭沒臉地問道。
容耀小心肝一顫,怎麼著,這是要對我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