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疼痛的原因,讓他迫切的想抽一支菸。
板寸道:「你右臉上有個窟窿,還抽菸呢,漏風啊!」
李鐵牛咬了咬牙,沒有理會板寸,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就在這時,安美提著醫藥箱從外面走了進來。
江洋伸手把李鐵牛身上的繩子解開,安美開始給他簡單的處理傷口。
李鐵牛倒是個硬漢,針線縫合身上的傷口,沒打麻藥硬是一聲沒吭。
江洋把煙盒和打火機遞了過去。
李鐵牛毫不客氣接了過來,掏出一根塞在嘴裡,哆哆嗦嗦的點燃,用力吸了一口。
每一次針線穿進面板,李鐵牛臉上的肌肉都會顫抖一次。
咬牙堅持著,不一會額頭全是汗水。
「太慘了太慘了。」
板寸有些看不下去了,看向李鐵牛道:「你幹啥了?讓人家給打成這樣?」
「殺人。」
李鐵牛道:「我把領頭那小子的弟弟給宰了,他們要整死我。」
「殺……」
板寸驚訝的看向李鐵牛,咕咚一聲咽嚇唾沫。
「這幫都是人販子,用出國打工的名頭把人騙過
來,男的弄死賣器官,年紀小的姑娘直接拍賣,要麼就弄到窯子裡去。要是實在沒人要了,就打斷腿扔街上,幫他們要飯賺錢。」
「我妹子就是被他們給弄走的,至今下落不明。國內一直沒人管,我就自己一路追到這了。」
李鐵牛繼續道:「因為我妹的事,我娘喝農藥死了,我爹瘋了,我自己活著也沒啥意思。但我就算死,也得拉幾個墊背的。這幫狗雜草的,誰都他媽別想好。」
「整死一個不虧,整死倆賺一個。」
「不是沒人管嗎,我管。」
「大不了誰都別活。」
李鐵牛手指掐著菸頭,狠狠的吸了一口,看著江洋道:「你們放心,我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抽了這根菸我就走,我得先去找我妹,找不著我妹,我不能死。」
安美看了看李鐵牛,針線終於對準了他腮幫子上的傷口。
「嘶……」
李鐵牛倒吸一口涼氣。
江洋看著李鐵牛微微沉默。
李鐵牛雙手死死的扣著凳子,罵罵咧咧的道:「這幫雜碎,用大鐵鉤子從我嘴裡穿過去,把我掛在柱子上,當成豬肉來賣。」
「我跑了,那裡還有不少人呢。這幫畜生,啥事都能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