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道:「你以前在沙灣拿吉的一個礦坑裡上過班,對嗎?」
週三燕點頭:「對。」
江洋又道:「那個礦主欠你的工資沒給,對嗎?」
週三燕點頭:「對。」
江洋道:「你找我的目的,是想讓我幫你找那個礦主要回工資,對嗎?」
週三燕想了想,開口道:「其實錢不錢的,現在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
江洋抬起雙手,看著週三燕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週三燕又想了幾秒,點頭:「是。」
江洋看著週三燕,微微撥出一口氣。
隨後看了板寸一眼,又看向週三燕道:「哥們兒,我是個商人,不是社會大哥,更不是討債公司的,你找錯人了,這個忙我幫不了你。」
說罷轉身就要拉車門上車。
「我是想出這口氣。」
週三燕似乎覺得江洋有些不尊重自己,開口道:「那個人的勢力太大了,我惹不起。但是這口氣我不討回來,我這輩子都睡不著一個好覺!」
「那是你的事。」
江洋停止了拉車門的動作,立刻回頭,看著週三燕道:「有人欺負了你,侮辱了你,不是我。那個人的勢力大,你惹不起,所以就找別人去嗎?」
「我沒有理由去為你做這些事,朋友。」
「換句話說,我沒有任何動機去做一件跟我生活中毫無相關的一件事。」
「如果我是你,我覺得應該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強大自己身上,而不是求助別人去為自己討回公道。」
說罷,江洋右手在週三燕肩膀上輕拍一下,坐上了路虎車。
祖勝東緊接著坐上了副駕駛。
板寸看了看江洋和祖勝東,又看了看週三燕。
沉默片刻,還是猶豫著拉開了路虎後座的車門。
車外,週三燕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整個人顯得有些落寞。
這是一種想要巴結人,但是熱臉貼到冷屁股以後的自卑感。
那種感覺,想要一個人找個地縫鑽進去。
可憐極了。
路虎車開出去200米,隨後又緩緩倒了回來。
江洋把墨鏡從鼻子上扒拉下來,低頭從鏡框上面看著死死抓住褲腰的週三燕。
週三燕的花襯衫上汗漬溼了一半,雙手死死的握著,低頭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江洋從上衣兜裡掏出一張名片。
「西門慶國際娛樂會所,週三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