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江洋腦海中再次響起了陳佳聰的話。

“或許，人類的意識只不過是高階生命編造的一串程式碼，而軀體只不過是高階生命放逐在這裡的試驗品。”

“我們……”

陳佳聰顯得有些瘋癲：“都在被監視著。”

昏暗的車內。

江洋微微閉著眼睛，眉頭蹙起，手裡拿著的資料輕輕抖動著。

良久……

“三爸。”

司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看著江洋道：“還在看啊。”

“嗯。”

“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江洋隨手把資料丟回了櫃子裡，淡淡的道：“越看越糊塗。”

司沐聽到這裡咯咯笑了：“我也這麼覺得。”

江洋看了司沐一眼。

司沐道：“我小姑和那幫在這裡的叔叔伯伯們，好像跟社會脫節了一樣。”

“這話怎麼說。”

江洋回頭，好奇的問。

司沐把椅子放直，坐起身道：“自從來到這裡以後，發現身邊的人關心的不再是賺多少錢，家庭，老婆和孩子，又或者親戚朋友。他們對自己的生活狀態絲毫不關心，反而每天都是在談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江洋看著司沐。

“總之，我覺得他們很不接地氣。”

司沐抱著肩膀，打著哈欠道：“要麼，聊的全是宇宙大事，什麼這星球那星球，外星人或者地心人。要麼，就是對一些科學理論的推翻，比如說大家都知道的進化論。要麼，就聊南極冰川下面到底有什麼，是遠古文明的遺蹟，又或者是一些現有人類從未知曉的東西。”

“他們聊天聊地聊空氣，聊的我腦袋都要炸了。聽又聽不懂，不想聽卻全部都在說。”

江洋若有所思：“可能每個人關心的東西不一樣吧。”

司沐聽後笑了：“那倒是，像我，就從來不會關心他們說的那些東西。”

“什麼外星人，有沒有跟我有什麼關係。”

“還有人類進化史，是猴子變的能怎麼樣，不是猴子變的又能怎麼樣？！”

說到這，司沐託著下巴看著江洋，笑眯眯的道：“能影響我喜歡三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