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沒人求你們過來,是日韓等地已經意識到了工業遷徙所帶來的後果,已經漸漸的有了自己的主見,你們才不得不把目光放在窮傻直的華夏身上。只不過這些年過去了,你們發現你們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偉大,而華夏也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傻,那麼容易把玩,所以你們失望了,羞惱成怒了而已。”
“無論任何時候,都輪不到美國以施捨者的身份,居高臨下的同華夏講話,就更不用說需要塞恩的幫助和支援,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江洋目光深邃:“我不喜歡跟別人講笑話,你也不用故意來講笑話給我聽。原因很簡單,美國是怎樣存在的一個國家,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國家不會無理由的去幫助誰,施捨誰,而華夏更不會因為一次不平等的‘等價’交換而輕易的對誰感恩戴德。所以,這件事讓你們失望了,讓美國失望了,讓塞恩失望了。”
馬克抬了抬手:“江先生……”
江洋抬起下巴。
次時的江洋,如同一直處於戰鬥狀態的“鬥雞”,全身都在散發著隨時接招的氣息。
馬克笑了:“我們不是在談論塞恩到底屬於哪個派系嗎?只不過是順便提了一下當年的事情而已,何必這麼認真。”
江洋麵容嚴肅:“有些事情,是要認真一些的。”
馬克沉思了片刻,開口道:“我瞭解過您的過去,瞭解過在您身上發生的很多事情。我認為,此時此刻您不應該再為華夏去說話,並且……”
說到這裡,馬克聳肩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很公平,也很公證。”
江洋靠在椅子上,目光冷漠:“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我想告訴你的是,儘管那裡已經是滿地瘡痍,儘管是有太多太多讓我看不慣,甚至憤怒的地方,我依然不能允許有人去汙衊她,不公平的看待和對待她。”
“她錯了,我可以罵。”
“她的任何一個孩子都可以罵。”
江洋抬頭看向馬克:“你,不行。”
馬克抬起雙手,無奈一笑:“對不起我剛才說錯話了,我給您道歉。”
江洋道:“華美兩國從交好到分道揚鑣,不是因為過河拆橋和翻臉不認人,而是因為你們從一開始就想錯了你們之間的關係。”
“從開始就已經打錯了基礎。”
馬克蹙眉,顯然對江洋的看法有些不認同。
江洋道:“你們把當初的關係看成了是婚姻,是美單方面的付出和華單方面的索取,所以才會認定了今天的過河拆橋。但實則是,當初的關係只不過是一場利益的交換各取所需,至於分手,只不過是因為美不再能給華想要的東西,那麼這個吸血蟲一樣的東西自然不能再留著了。”
馬克深吸一口氣,想了想,不再回答。
江洋看向馬克:“時至今日,不單單是你我,可以說全球任何一個組織,沒有一個不想著制霸全世界,坐到頭一把交椅上。大家都在爭,都在搶。”
“能做老大,誰又願意屈居人下,去做一個搖頭晃尾任人宰割的老二呢?最應該慌張的,不應該是你我,不應該是華俄,更不應該是那些所謂的頂級家族們,而是坐在頭一把交椅上的美國,以及已經掌握著獨一份資源的塞恩。”
“面對如今的局面,他們是居安思憂,且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了。”
說到這,江洋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你說呢,馬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