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
花有道動了動嘴唇:“又或者,僅僅是炮灰而已?”
江洋的手指動了動。
花有道搖頭:“不重要了。”
說到這裡,花有道的眼神中出現一絲落寞,從肩膀上撕下徽章,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跟以前一樣,我不反對你的所作所為,但我也會有我自己的立場。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我什麼是對,什麼是不對,但我堅信此時我的選擇,不會讓我後悔。”
轉身離開,隨後又停住,留給江洋一個背影:“給我一艘船或者一架飛機。”
江洋看著花有道:“你要去哪?”
花有道想了想:“回家看看。”
江洋道:“你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尤其是在家裡。你已經死了,回不去了。”
花有道轉身看向江洋:“只要你想,我可以是張有道,王有道,李有道,不是麼?”
“我想回華夏,華洲,回老家看看。”
“我想看看家鄉的田野,想看看家鄉的果樹,麥子,想吃一頓正宗的華洲燒排骨。太久沒回去了,我想回去看看。”
花有道眼神中的期待在燈光中閃爍著,隨後道:“幫我最後一次,江老闆。”
江洋沉默片刻,起身:“這件事因你而起,無論是塞恩還是威廉,他們都不會放過你,你要知道,塞恩的勢力無處不在,我的好兄弟周浩,以及石山的宋陽就是個例子。”
“儘管如此,你還要回嗎?”
花有道點頭:“回。那是我的家,我憑什麼不回?”
江洋繼續道:“你這些年在外面做了些什麼,你心中清楚的很。先不說澳洲的事情,僅僅是東南亞的事情就已經夠你喝一壺了。你知道他們之前為什麼不抓你,又知道現在為什麼一旦你回去,不知會有多少人等著拿你領功領賞嗎?”
花有道搖頭:“之前不抓我,是因為你和丕卿談好的買賣,是因為我對你們有用,又或者說,是我在你這棵大樹的庇護下才能苟且的活著。現在之所以我危險了,是因為我一旦離開了你,我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那些個阿貓阿狗們都可以隨便跳出來抓我,然後換個功勞,升官發財。”
江洋靠在椅子上:“既然你都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回去。你想離開我,沒關係,你可以去湄港,去Namibia,去任何一個我不在的地方,只要不跟著我一起做事就好了,為什麼……”
“江洋。”
沒等江洋說完,花有道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你是不是提前步入更年期了,怎麼越來越囉嗦了。以前的你,可不會有這麼多的廢話。”
江洋喝下紅酒,淡淡的道:“因為我不想看著你跟板寸,周浩,老白他們的下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