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荃是豺狼，不好掌控，隨時可能捅你後心。”

楊束把糕點掰開，“這樣的人，手底下有兵，你能睡安穩？”

“肯定要給他換了。”

“位置空出來，兩個人最有希望上去。”

“一個是劉庭嶽的表侄劉滿，另一個……”楊束眸子輕轉，“屠家的大女婿魏獻。”

老王看著楊束，“公子，屠家的大女婿？”

“你宰了鄧彬，他們現下跟武勳侯府可不算愉快。”

“劉庭嶽會讓魏獻坐上左翼衛的副統領？”

楊束將半邊糕點捏碎，“又不是什麼大仇，屠家夠安分，一個副統領，就當打了巴掌後的棗。”

“劉庭嶽不擅長施恩，我身為侯府的一員，肯定要從旁提醒。”

“屠家家主，很識時務呢。”楊束給了老王一個眼神。

他們不會幹以卵擊石的蠢事，他日秦兵過來，左翼衛那邊，不需要操心。

“公子，我好像懂了。”老王神情認真。

楊束把碟子往前推了推，“一會拿去餵魚。”

“下次買糕點，不需要這麼硬，柳家沒覆滅前，公子我過的是優渥的日子，如今得了勢，自然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摳搜。”

“合賢郡有兩日沒來信了。”楊束眸色深了一分。

“我回去就問問那邊的情況。”老王沉聲道。

“讓他們多看著點，蔣琒和蔣文郡這對父子，我可是更想蔣文郡把蔣琒幹了。”

老王眨巴眼，“公子，蔣琒身邊的彭副將，不是你暴露的……”

“不這樣，怎麼逼出冢齊的人。”楊束眸子幽深。

冢齊在蔣文郡身上下了不少功夫，總不會就這麼棄了？

“秦軍的糧草還夠吃？”

“短時間沒有問題，漳郡一直在偷偷送。”老王抿抿嘴角，“只是……，城中百姓艱難。”

“不搶掠，與民眾友好相處，秦國已彰顯了大國風範，他們的艱難，是齊國上層的權貴造成的。”

“怨恨對了人，自然會有好日子過。”

楊束擦乾淨手，端起茶水喝了口，停頓了好幾秒，才道：“蕭國近幾日有大的動靜？”

老王瞧了瞧楊束的面色，聲音輕了不少，“大動靜沒有，前天，清河郡主把咱們在都城的暗衛都給抓了，請他們吃了頓好的，又給放了……”

老王也是楊束進武勳侯府時得到的訊息，正猶豫要不要說，楊束就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