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侯俊開口說道:“聽說你已經升職去做財務了,恭喜。”
“謝謝。嗯。”
劉千雨走路特別快,恨不能兩步併成一步來走。
“沒看出來你還會做財務,挺佩服你的。”
“我在學校裡學的就是這種專業。”
“哦。”
“你是住在什麼地方啊?”劉千雨看著侯俊問道。
“就在……前面那個小區。”侯俊說時伸手指著劉千雨住的小區方向。
“那你回去吧!”劉千雨忽然停止了腳步,“我正好有點事兒,還要去我朋友那裡。”
“去你朋友那裡?”
“對,”劉千雨伸手指向左邊的叉道,“我要從這邊走了,你趕緊回去吧!”
劉千雨說完話便一邊往左邊的街道走去一邊說道:“走了啊!”
侯俊看著劉千雨忽然改了道,而自己剛剛又說自己住的地方是正前方,這一次,他就再也沒有臉面再跟上去了。
Sandy回到家裡的時候,她的父親餘有福還沒有睡覺。餘有福此時正坐在客廳裡看著晚間新聞。
因為餘雨落的出了事,餘有福這些天跟本就沒有睡好覺,他每天晚上都在看新聞。看著國家一天天的發展起來,餘有福心裡還是比較欣慰的,只是,他依然還在整天夜裡做著同樣一個噩夢。
餘有福只是一箇中專文化,可是在他們那一輩人裡面,有中專文化的人已經算得上是知識分子了,所以,他才會成了鎮高官。如今,兩眼一晃,餘有福已經脫黨二十多年了,要是能夠繼續留在政府工作的話,說不定他現在可能已經是市委常委或者市高官了。
不過,餘有福似乎並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因為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一個稱職的中國共產黨黨員,他辜負了國家對他的信任。
餘有福聽到餘靜靜開門進來,便開口問道:“回來啦?”
“嗯,”餘靜靜一邊走近餘有福,“怎麼還沒睡啊?”
“我看一看新聞,就睡了,你先去睡吧!”
“最近沒有做夢吧?給你帶了點藥,現在吃嗎?”
“還是安民藥啊?”
“不是,這次買的是安神靜心的。”
“哦,那我等一下吃。”
“好,那我先放這裡了。”餘靜靜說著便將手裡提著的塑膠袋放到了茶几上,“一會你自己看一下,這幾種是配在一起吃的。”
“好好好,我會看。”
“嗯。那我先去睡了。你看完新聞聯播,吃完了藥,也就早點睡吧!”
“嗯。”
因為餘雨落出了事,餘有福更加焦慮,現在看起來更加蒼老了許多。情感是一種非常折磨人的東西,沒有情感的人,應該可以活得更加長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