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濃厚的血腥味。
得殺多少人才能夠存留的這麼濃厚?
它的腦海中隨之又浮現出了對方先前說的那句話。
“一個兜裡隨時裝載著瘟疫藥劑,擅長砍頭和剝皮的醫生。”
目光撇了撇橫在自己脖頸旁的斧刃。
再偏移過來這麼幾厘米的距離。
它的頭可能就被砍下來了。
對方說的是真的。
他確實很擅長砍頭。
在看到斧頭始終保持著懸空的姿勢沒有動彈後。
豬臉屠夫的心臟開始砰砰直跳起來,腳步往後緩緩一移,脫離了危險區域,猛地鬆了一口氣,於此同時,斧刃收了回去。
它凝視這扇門的眼神也複雜了許多。
水手手裡拎著狼牙棒從飯桌上不緊不慢的趕了過來,在看到豬臉屠夫久久沒有動彈後,笑著問了一句:“怎麼,點子扎手?”
他話音未落。
下一刻。
甲板上便傳來吟遊詩人殺豬般的慘叫聲。
....
....
這一夜過得相當太平。
至少,李言是睡得格外香甜,直到那一聲刺耳的鯨鳴,才將他從睡眠中喊醒來。
起來的第一件事。
他將窗簾拉開,看了看臉色慘白的吟遊詩人,打了個招呼:“怎麼昨晚沒聽見你哼歌了?”
吟遊詩人默默看了這個帶著鳥嘴面罩的怪胎一眼,一言不發,默默從甲板回到了艙室餐桌上。
看樣子昨晚上是遇見什麼髒東西了。
拉好窗簾,推開門。
濃郁的香味飄蕩進入到了鼻中。
豬臉屠夫不知何時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豐盛的早飯。
嗯...
這回用的是正常餡料。
此時。
有人正在船上享用第一頓早餐。
也有人此時剛剛從床上下來,驚疑不定地推開窗簾觀察著外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