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淡淡的幽光忽然出現了視線當中。
看起來似乎只有指頭般大小,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能發覺,這幽光正在逐漸地朝著自己這艘航船所靠攏。
大概就這樣駐足凝視了三四分鐘。
施雲安徹底看出來那幽光是什麼東西了。
那是一艘航船。
破破爛爛的,像是在海底浸泡了幾百年一樣,木材都已經產生了腐爛,上面還沾滿了綠色的某種苔蘚,航帆上,畫著一個巨大的腐爛人頭。
而在這艘船的甲板上。
矗立著一堆密密麻麻的詭異生物,每一個看起來都無比的駭人恐怖,身子腐爛的巨人,坐在藤椅上被藤壺覆蓋滿身體的船長。
這艘承載滿恐怖和絕望的航船離得越來越近了。
彷彿在昭示著什麼。
意外情況來臨了。
看了這麼久,如果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她真的白白在這麼多的副本當中成功逃生了。
迅速將身體武裝好,走出艙室,發現,那些船員們似乎也早早意識到了不對勁從室內走到了甲板上。
“果然遇上了啊...”
豬臉屠夫猩紅的目光凝視著海面上那逐漸靠攏的恐怖航船,語氣顯得有些壓抑,粗糙的手掌緊緊攥著手中的屠刀。
雖然神情有些嚴肅和凝重,但實際上,它們也有些期待來一次酣暢淋漓的顫抖。
這兩天。
戰術性撤退的時候實在是太多了。
導致屠夫現在每天只能夠待在廚房,手上拿來殺人的屠刀只能夠用來剁肉餡洩憤,水手飲酒,而吟遊詩人則更慘,經常躲在無人角落用著極小的聲音哼唱。
既然對方都這麼跟了過來,很顯然,這一戰是退無可退了。
那倒不如放開手腳好好幹一場,順便,將自己先前受挫計程車氣給重新提起來。
想著。
那幽光離得越來越近了,在這都是灰暗色調的禁忌海域上,這一點幽光,彷彿加在所有逃生者脖頸上的一頂鐮刀,只要出現,便代表著死神降臨。
那艘船已經行至到船尾,始終保持著百米左右的距離,似乎在尋找一個好的機會來借勢接近。
船員們依然保持著嚴陣以待的姿勢,死死凝視著那點幽光,但看著看著,不知何時,一件高大身影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穿著染血大褂,帶著鳥嘴面具,手上不知何時拎起了一柄消防斧。
身上那股陰翳的氣質較之恐怖航船上那些詭異生物竟也不遜色多少。
“這傢伙真特麼是個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