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下果汁後,方行白皙的臉色稍緩,他放下了杯子,停了一會才緩緩說道:“你真悠閒。”
雷利嘴裡帶著苦笑,美酒也變得苦澀,才剛剛經歷完戰鬥的他,又怎麼稱得上悠閒,不過真正讓他感到苦澀的理由,是那若有若無追憶起來慘淡的回憶。
“離開了嗎?”他說,聲音帶著淒涼,友人羅傑之子的離去,讓他有股緬懷
“離開了。”方行輕輕地回道,語氣間也將平常帶上的調笑之意收起。
沒有哭喊,沒有惜別,只是簡簡單單地說了句“再見”,就如以在扣扣中,簡單的發一個再見的表情般自然。
方行意外的表現,感染到了雷利,他嘆息了聲,“我當初,為什麼會願意當海賊呢?”
“誰知道呢?”方行恢復了以往的表情,調侃道:“賊不上賊船,那他還能去哪。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就喝我酒館裡的酒,真的是”
“這不是報酬嗎?”雷利臉抽了抽,降伏四皇凱多旗下的旱災傑克,而報酬僅僅只是一間小酒館裡的一些酒,怎麼想都是他吃虧了。
他反問道:“而且這個酒館也是你搶來的,你好意思”
沒有任何猶豫,方行大大方方地說道:“嗯,好意思。”
這句恬不知恥的回答方式,讓雷利一下子癟了下來,巴掌也要兩者配合才能拍得響,這讓他怎麼呵責得下去。
他沉默地舉起酒杯,準備獨自飲酒。
這時,方行說出了他來到這裡的目的,“我也要走了。”
似乎早已有所預料,雷利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反而有著幾分笑意的弧度。
“這些事情就不用說了你應該解釋一下,你用我的名義把人安置在夏琪的酒吧是什麼意思?”
在戰鬥結束後,雷利一開始是回到了夏琪的酒吧,可是他卻發現他背鍋了,而背鍋的結果很明顯,他被趕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那裡最安全了。”方行淡然地回答道。
“問題大了!”雷利勉強保持著淡然的狀態,畢竟老輩跟小輩爭吵,看起來很奇怪,“夏琪那可不是收容所,最為重要你用我的名字到時你走的話,可是由我代替你承受怒火。”
“你捨不得我?”方行突然間說。
“額?”雷利忍下了動手的慾望,“別太自戀了,我捨不得一個男的做什麼?我只是單純的埋怨你而已。”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方行揮了揮手道。
雷利臉上露出了奇怪的味道,雖說方行說著看似妥協的話,但總感覺有越解釋越模糊的感覺。
“你小子,還是趕快走吧。”最後他只好說道。“你原本的那艘船,已經被控制住了,我已經在另一端給你備好船隻了,嗯揍天龍人的事情是挺爽的,不過麻煩也不少。”
方行露出了笑容,他瞅了雷利一眼,說道:“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會回來的。”在說完這句話後,才緩緩站起,向著門外離去。
在方行離開後,雷利又獨自舉起了酒杯,周圍顯得有些孤寂,他說,“雖然有點可惡,但是回想起以往船隊的生活了,還真的有點捨不得”
……
艾瑪小心謹慎地從夏琪手心接過了為數不多的貝利。
“這個是”
夏琪抽著煙,淡然說道:“你的工資。”
工資?這是多麼遙遠的詞彙艾瑪已經不知道多久沒聽過這個詞了,一年?兩年?不,她的概念上就沒有工資,她就是奴隸,一個出賣著身體的奴隸,她所有的一切都屬於主人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直到那個看似柔弱男子的到來,她的一切發生了天翻地覆的改變。
她沒有拒絕,小心地懷揣著這為數不多的工資,放入了懷中,這是體現著她價值的珍貴之物,甚至遠遠大於了幣值。艾瑪甚至決定將其收藏起來,這代表著她的新一步。
她轉身辛勤地尋找著存在汙漬的地方,找尋可以讓她清理的地方。她只能用工作,來體現她自己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