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結果是最壞的結果,但要是真的走到了這一步,那事情反倒是簡單了。
吳老道被蜈蚣妖奪舍,那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將蜈蚣妖抓回天庭受審。
只不過一切都要加緊謀劃,那蜈蚣妖法力高強,千萬不能小看它。要是它真的剛剛奪舍,那樣這幾天必然適應不了陌生身軀。
這可正時候啊,眼下應該立刻去尋李紫蘇,問清老道士是什麼時候給她們算的卦,要是在去年三月前,蜈蚣妖還未身死,必然就不知道算出的是什麼結果。
要是真的在去年三月之前,那今天夜裡林墨陽就要去夜探吳家村,跟那蜈蚣妖撕破臉皮,來個你死我活。
至於為什麼要選擇夜裡,因為那蜈蚣妖有入夢的能耐,夜裡去可以不睡覺,就能少些危險。
而且再者說了,夜裡陰氣濃重,蜈蚣妖魂魄先前被擊傷,剛剛醒來就又進行了奪舍,白天人多眼雜,夜裡正是他養傷的好機會。
趁著他養傷的空檔,正好是對付它的好機會。
正想著,林墨陽卻發現已經到了陵安城門外,這臨安城外停了一頂轎子,周邊有五六個女隨從,一名女管家,還有十幾名帶刀的護衛。
“這轎子裡是誰啊,還挺有排場的。”
林墨陽看著轎子,隨口說了一句。
“你還不知道吧,這轎子裡是秦州花魁,應了縣太爺的邀請,前來唱曲兒的。”
身旁的一位挑著擔子的貨郎向林墨陽解釋道。
“陵安屬於冀州地界,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請秦州的花魁?”
這可真有些奇怪,冀州府離陵安不遠,秦州卻距此有些距離,真想不通那縣太爺怎麼想的。
“這咱就不知道了,或許是秦州花魁名氣大吧,你看這花魁的轎子還停在這裡,這是等著縣太爺派人來接呢,真是好大的架子。”
說罷,那貨郎瞥了眼轎子,挑著擔子走遠。
“是啊,好大的架子。”
貨郎遠去,而林墨陽出於好奇,駐足看向了那頂轎子。
恰好微風輕起,那轎子的側簾被吹起,露出了一張俏臉。
想必這就是那秦州花魁,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長相倒是清秀乾淨。
“我怎麼看著有些有些奇怪呢?”
林墨陽眼裡很好,將那花魁的容貌看的清清楚楚,可他總覺得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對了,我看她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裡見過。”
感覺有時候並不能作為判斷的依據,畢竟感覺不一定真實。
沒有選擇再在這裡糾結是否見過,或者是在哪裡見過,林墨陽轉身離開。
那轎子裡的花魁也看見了林墨陽,她的臉上有些疑惑,似乎也在想著些什麼。
“小菊,你過來。”
“秋雨姐,有什麼吩咐嗎?”
這花魁名叫秋雨,她用左手掀起簾子,右手指著正在進城的林墨陽。
“你去尋兩個護衛跟上那位青衣公子,就說我明天傍晚邀他在醉風居一聚,請他務必到場。”
醉風居是縣太爺為她安排的住處,吩咐完小菊,秋雨將簾子放下,她的臉上回憶著什麼,眼中落下了兩行清淚。
“你說得對,有緣自會相見。”
……
林墨陽進了陵安城,卻發現身後有幾人跟隨,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城外的那些人裡的一名女侍從及兩名男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