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小時候,時覓微從手術室出來,一臉的疲憊。
面對女兒期盼的目光,她如實道:“情況有些糟糕。根據血液反應來看,他應該喝了酒,而且酒有問題。對方大概是想麻痺他的神經,並且讓他喪失精神力。”
時覓微頓了頓,又說:“他的精神力全部散去,翅膀也毀了百分之八十。”
“他……還能活嗎?”祁悅已經沒法再想其他,只想他活著。
“24小時沒有出現感染或者壞死,就能活。”
“媽媽,我可以陪著他嗎?”
“可以。”
祁悅換上無菌服,來到了醫療艙外頭。
裡面的大男人正側身蜷縮,身後的大翅膀無力的垂下,失去了光彩。
祁悅額指尖輕輕劃過醫療艙,無聲的哭泣。
整整24小時,她都沒有敢閤眼,知道柏海脫離危險。
只是他還在醫療艙裡沉睡。
祁悅去了一樣星際監獄,看到了罪魁禍首岑啟和白湘湘。a國落敗被其他星球侵佔,這兩人成了過街老鼠,把仇怨都算在了祁悅和柏海身上,買通了宴會上的服務員,害了柏海。
事情被查清,沒有什麼好解釋的。
面對岑啟和白湘湘的職責,祁悅一句話也沒有,只是目光冰冷中透著殺意。
一身軍裝的祁遇來了,“想怎麼處置他們?”
“爸。”
祁悅在猶豫,只見祁遇走近,和小時候一樣摸了摸她的腦袋,無比耐心的說:“悅悅,有的時候善良是最不靠譜的東西。”
“我明白了。”
祁悅回頭深深看了兩人一眼,走了。
他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
祁遇送祁悅去醫學研究院,一路上他思考再三,才說:“悅悅是在擔心柏海嗎?”
祁悅點了點頭。
祁遇將女兒的心思看得很明白,只是怕是女兒都是和時覓微談心的,他沒過多參與。
突然當一名談心老父親有點難。
“爸爸,柏海他不會有事的對不對。”
“當然,相信你媽媽和斯蒂亞的醫術。”
“那就好。”
星艦內再次沉默,良久之後祁遇說:“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柏海救了你,他更不想讓你為難。”
“爸爸,其實我……我也不是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