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向著京城方向急速飛馳著。
這種四輪馬車是兄弟客車行的招牌馬車,專為長途載客設計的。它車廂寬大,一車能輕鬆的乘坐7、8個人。車上還加有專門的車棚,可以為坐車的客人遮風擋雨。
再加上此車運輸速度超快,以及兄弟客車行的良好服務;喜峰口至京城一線的客運,已經基本被兄弟客車行壟斷了。
兄弟客車行,光聽名字就能知道,這客車行也是歸屬信王府的兄弟貨棧所轄。
“牛,哦,牛金星,你說王爺召我們回去到底有什麼好事?”席捲雲攬著牛金星的脖子問道。
車上的弟兄都是信王府一期的少年,誰不知道牛二這個小名。要不是牛金星瞪著席捲雲,牛二兩個字早就脫口而出了。
“席狗,哦,席捲雲,你問我,我問誰去。”牛金星故意學席捲雲的腔調回答。
席捲雲這個名字也是信王殿下所賜,他與牛金星來自同一個莊子。鄉戶人家哪有什麼雅緻的名字,席捲雲的小名當然也不會是什麼好聽的字眼。
信王府一期的少年總共只有20名,除了留在府中丙字隊的4人,剩下的全在趕往京城的車上了。兩輛車,一車八個少年默契的分別隸屬甲字隊和乙字隊,並不混雜。
另一輛車上,鄭平也被問到同樣的問題。
“我也不知道,殿下的心思我怎麼能猜到。”鄭平老老實實的回答。
其實,鄭平心中也不是沒有猜測,只是他覺著猜得有些離譜,不肯明說而已。
也許信王殿下真的想出如何對付弓手的便捷方法,要召我們回去重新培訓。明知可能性不大,但鄭平心中依舊忍不住去想。
不得不說,喜峰口的數次戰鬥中,弓手給鄭平留下了相當大的陰影。
回想在喜峰口發生過的戰鬥,鄭平心中憋屈無比。
第一次與弓手的戰鬥,援軍到的非常及時。即便如此,少年隊也被對方的弓手壓制得非常難受。
戰鬥後,鄭平才從教頭張雲翼口中,知道了援軍及時趕到的原因。那都是殿下提前制定好的策略。
殿下生怕他們少年隊,吃弓手遠端攻擊的虧,特意安排那種巡邏方式。
少年隊的每次巡邏,實際都有兩路人馬。一路是少年們明著出巡,一路是弓馬嫻熟的老兵暗中保護。
那求援的黑煙並不是發給貨棧看的,而是發給暗處老兵看的。
知道這個策略後,鄭平感到非常受傷。近戰無敵的他們,竟然還需要殿下特意安排人來保護?少年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刺激。
當每次看到教頭張雲翼,帶著從邊兵中僱傭的老兵從身旁走過,鄭平都感到臉上一陣火燒火燎的。
其實,敏感的少年不知道,他們帶給老兵們是更大的震憾。
佇列整齊、出擊有序再加上默契的配合,以及面對強敵依然敢於衝鋒的勇氣,少年隊的一切都讓老兵震驚異常。
雙方開始合作後,老兵們都不自覺的喜歡上了這些朝氣蓬勃的少年。
每當少年們陣列整齊的擋在老兵身前時,老兵會覺得格外心安。有少年隊在前面,老兵們只需專心的搭弓放箭就行。
數次合作後,老兵已經相信,沒人能衝破少年們的防線,衝到他們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