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劉漢彪幾人隨聲看去,一個年輕的男子說完正向門口的警務人員出示著自己的證件,然後便穿過封鎖線,走進了屋內。
此人,正是郎志驕。
“你就是支隊的劉漢彪,彪哥吧。”
“你是?”
屋內的幾人都和劉漢彪一樣,滿臉的疑問,究竟是誰,憑一個證件能直接走入命案現場。
“郎志驕,初來乍到,還望多多關照。”
說著,郎志驕向幾人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原來是郎隊長……郎隊,你好。我本想帶大家回隊裡和你……”
“交接的事和隊裡的事務,先放一放。既然來了,就先讓我勘查下現場,也省的你們回去給我說。”
說著,郎志驕已經戴上手套和腳套,在各個房間開始轉起來。
他面色平淡,四周大量著一切。
“死者的情況,秦婉說一下。”郎志驕突然道。
秦婉眼睛瞪的滾圓,左右看著各位,郎志驕認識她還能喊出名字,頓時讓她吃了一驚。
“那個…郎……郎隊,死者,吳建國,三十七歲,外地人,高中化學教師,獨居。曉雲姐驗屍後,初步斷定是食物中毒,具體什麼毒還未鑑定。那個……書房還有一封遺書,應該是自殺。”
“有無親屬?”
“那個……”
畢竟不是外勤,秦婉一時答不出來,四處張望著,在用眼神向大家尋求幫助。而郎志驕停下了腳步,扭過頭來。
“那個,經詢問調查,他是孤兒院長大的,妻子在南方老家。不過,已經通知。她坐飛機連夜回到潘雲市。現在正在趕來的路上。”
邊關見狀,緊忙說道。
“誰報的案?”
郎志驕微微眨了兩下眼睛,示意了一下,繼續走去了書房。
“死者鄰居報的案,他是死者的同事,在同一所高中任職,是體育老師。每天早上都會一起去上班,今天他喊人無果,打電話,發現沒人接。屋內卻想著手機鈴聲,他這才報案。我們過來之後,技術人員開門後,才發現死者躺在地板上。”崔天輝說道。
郎志驕聽完,沒有說話,只是一步一步走進了書房,向那開著電腦看去。
“ZnSO4+Mg=Zn+MgSO4?。你的美,偷了我的心。然而,我們卻不能相守,天各一方。相思是痛苦的,唯有死才能永遠陪伴著你。——吳建國”
簡單的幾行字,也就是秦婉口中的遺書。其實,是一封郵件的正文。
郎志驕仔細看了下,又低頭朝著桌子和鍵盤望去。掃視間,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一個小瓶子上面。
他拿起那個小瓶子,端詳了片刻。瓶子裡,裝了好多小豆子。豆子呈橢圓形,平滑具光澤,上部約三分之二為鮮紅色,下部三分之一為黑色。
“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嗎?”
郎志驕將瓶子傳給了後面的幾人,發問著。
“這不是紅豆嘛。街上好多賣紅豆薏米粥的,能美容,我還給婉兒買過呢……”
說話的是邊關,他邊說還對秦婉傻笑著,然卻遭了秦婉一個白眼。
“帶回隊裡吧。”
郎志驕說完便轉去了臥室和洗手間,只不過他都未曾說話。待他來到廚房的時候,環視了四周,看著灶臺上未清理的鍋,伸手指沾了一點,聞了聞。
“這個也帶回隊裡。”
接著,郎志驕又抬頭,在油煙機上注視了許久,這才踱步而出。他杵在客廳,低頭盯著那具屍體。
“應該,不是自殺。殺他的是那個……”
郎志驕抬頭間,挑起右眉,伸出了手臂,手指向之處,正是邊關手中那瓶紅色的豆子。
幾人看著郎志驕,各個露出詫異之色。然而,他那挑起的右眉間那道疤痕,讓他的眼神有著神奇的魔力,大家竟對他的驚人之語,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