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1日,下午3: 23,潘雲市刑偵支隊。
“我這是回隊裡了嗎?”
郎志驕醒來,坐起身,胳膊、腿和肩膀都有些痠疼。他動了動脖子,看了下四周,原來是躺在休息室。上衣被脫下放在了床邊,手機和錄音筆放在床頭的桌子上。
他沒有多想,急忙伸手拿過了錄音筆,拇指按了上去。
“畜生啊……一家三口,三條人命,加上一個祥婆子,四條人命…這次是我給你添了難度…開棺吧…好了,我累了,這裡交給你了……還有,我不委屈,只要活得有意義就行……定要找出那個混蛋……拜託……”
聽到錄音筆裡郎志僑的話,郎志驕本來慵懶的雙眼,左眼瞪大,右眼眯起,右眉立馬湊到眉頭,和左眉合成一條斜線。
“祥婆子死了?一家三口?什麼混蛋?又發生命案了?”郎志驕暗自疑問。
想是想不通的,畢竟郎志僑在那段時間佔據人格,郎志驕就算再回憶,再猜想,也是徒勞。索性,他從桌旁拿起了手機,開啟了郵箱。
郎志驕:
首先,警告你,以後記得寫郵件!以後再不寫,老子也不跟你玩了,一陣尷尬,一陣懵B。也不告訴我蘇晴來了……
這只是警告,下不為例,我才不管你的什麼狗屁視覺衝擊陰影!
好了,你該調查的,我都幫你調查了。具體的過程就不說了,我簡單概括,說下我的分析。
那半截針,是針灸用的銀針,整個鎮子僅谷蒼村田榜一套,目前正在證實是不是他的。
蘇晴說那銀針,在穴道配合下,能麻醉人,而且可以單穴致昏,甚至致命。我猜測,兇手是用此針讓死者喪失抵抗力,被兇手推倒,然後頭碰到磚頭,顱內失血,致死。而死者硃紅是患有心臟病,需要長期定時服用藥物控制,應當是韓寶儀死後,沒人給她喂藥,心臟病突發死亡。可是,田榜沒有作案動機。開棺驗屍不好施行,確定銀針和死者有關有難度。
對了,鎮上的中醫臧雲天,是個心理變態,有著極強的貪慾,據為己有能讓他瘋狂。還有,銀針的事兒是他故意放出來的,他對祥婆子也有著某種關聯。應該和他的慾望有關。
那個小田,就是陪你調查西郊腐屍的那個田剛,態度轉變太快,應該也有些問題,似乎隱瞞了什麼。他是個社會混混,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此類人,比較注重情義,往往不會對已經有了印象的人,另改態度。之前你幫他調查挖墳頭的事件,他對你印象好,可是後來對我宛如二人。
祥婆子和死者韓寶儀有過負面接觸,甚至大打出手,原因不詳。想必祥婆子極力反對警察進行屍檢,和韓寶儀的死也脫不了干係。
還有,西郊腐屍可能是韓寶儀的女兒韓茜。目前,正在證實。
就這些。另外,代我保護好蘇晴!
——僑字
郎志驕收起手機,記憶著郎志僑交代的事情,然後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什麼。
“咦?郎隊,你醒啦……”
郎志驕睜眼一看,門沒關,來人是秦婉,手中正端著一盆水,盆邊還搭了條毛巾。
“你這身體也真夠嬌弱的,來隊裡兩天,暈了兩次。哎,先擦擦臉吧。”
說著,秦婉洗了洗毛巾,遞給了郎志驕。
郎志驕接過毛巾,擦了擦臉,然後以自己記不清為由,問了下案件的證實情況,以補足和郎志僑人格易換的時間記憶空缺。
“其他人呢?現在有沒有什麼進展?”郎志驕問道。
“隊裡就剩下我和曉雲姐啦。其他人都去開棺驗屍了。”秦婉回答道。
“開棺驗屍?驗韓寶儀?”郎志驕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