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唸平穩氣場,吳晚晴強行轉回先前的話題,言歸正傳:
“溫言你最大的閃光點,就是擅長花言巧語,哄人開心,是家裡的開心果,阿姨也一直很欣賞你這一點,所以,才對你總是有頗多耐心與寬容。”
“但我沒想到你會把寬容當成縱容,竟然明知道我就在廚房做飯,還敢在家裡光天化日,這成何體統……”
我giao,光天化日是這麼用的嗎?
阿姨,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溫言支支吾吾。
雖然這出鬧劇有他推波助瀾的成分,但他絕不會承認。
畢竟,不能把隊友坑的太慘,不然以後他還怎麼享受福利。
嗯,長期禁賽,是一個駕駛員最大的悲哀。
現在可疑歸可疑,但至少還有轉圜的餘地。
憑他對王洛棲的瞭解,以及王洛棲對他的容忍程度,他只需略微出手,就能將這場鬧劇帶來的隔閡,消弭與無形。
嗯,就是這麼自信!
他擠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阿姨,我還是個孩子,您這麼惡意的揣度我,良心就真的不會痛嗎?”
“都說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現在才是四月中旬,要不您遲兩個月再說,那時候我說不定還勉強能扛得住。”
“怎麼,聽你這意思,我是在冤枉你了?”吳晚晴美眸微眯,氣場全開。
犯錯不可怕,只要願意改,她勉強還能接受,但拒不悔改,這就不可原諒了。
“阿姨,我沒說您冤枉我,只是覺得您可能是誤會了。”
溫言大言不慚的說道:
“剛才我就和您說了,我是在和洛棲姐做瑜加呢,她太久沒做運動,身體柔韌性急劇下降,所以才會喊得那麼大聲,絕不是您想的那樣……”
乾的漂亮……正在暗戳戳在被窩裡穿衣服的王洛棲,聽到溫言巧舌如黃的狡辯,差點蹦起來。
這才是她認識的小赤老嘛。
撒謊成精、張口就來,不愧是他!
兩人現在是同一戰線的戰友,王洛棲可不希望溫言來個“坦白從寬,回家過年”。
如果溫言真的這樣做了,那她保證給她判個“牢底坐穿”的無妻徒刑!
見溫言死豬不怕開水燙,暫時沒有突破的可能性,吳晚晴只能將矛頭指向自家女兒。
她指著裹著被子,悄默默扭動的王洛棲,怒其不爭道:
“洛棲你在外面也算得上是個手腕強硬的女強人了,我也一直比較欣賞你這樣的做法,至少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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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這副鐵石心腸,怎麼到了小赤老面前,就不頂用了,變成個耳根子軟的小女人?”
“都是你以前太慣著他,這才讓他養成膽大包天的性子,現在是什麼事情都敢做……”
“我能有什麼辦法,一物降一物唄!”王洛棲小聲都囔。
“你說什麼,有膽量再說一遍?”吳晚晴美目圓瞪。
“沒什麼,沒什麼……”強勢如王洛棲,這一刻也果斷認慫。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頂頭,誰叫形勢比人強呢......想到這裡,王洛棲又剜了眼溫言。
小赤老,你給姐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