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同貴妃交好。
貴妃娘娘所出的二皇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十五歲時便封了襄王。
可四皇子今年都十八了,四皇子府三年前就已經建好,可皇帝至今都沒有放四皇子出宮另住的意思。
歐陽琰琬目光微滯,對候著她目光等著她吩咐的翠竹使了個眼色。
“哼!便宜你了!”
翠竹也幹脆,將雙芸從水中拔出來隨後往地上一甩,轉身回了歐陽琰琬身邊。
雙芸癱坐在地上,水順著她的頭發面龐衣裳流了一地。
她滿手泥垢的手指用力扣著地上凸起的鵝卵石,修整過的指甲都被折得變了形。
濕漉漉的頭發貼緊她的面龐,遮住了她眼中的怨毒,擋住了她扭曲的五官。
今日之辱,她記下了!
“廂竹是嗎?”歐陽琰琬彎了彎嘴角:“名字倒是同我的婢女相似,你們還挺有緣分的。”
“奴婢的名字是夫人親賜,豈能同她相提並論?”
翠竹不滿嘟囔。
昌永侯夫人麼?廂竹低垂的眼睫顫了顫,但很快就恢複如常。
“你呀,”歐陽琰琬很是無奈,正要再說些什麼,遠遠瞧見了守在擷芳殿外的護衛正快步走來。
歐陽琰琬心思微動。
難道是阿燁回來了?可這個時辰,阿燁不是該在上書房用膳麼?
歐陽琰琬眸光從廂竹身上移到一旁的雙芸身上,笑容漸漸凝固。
難道阿燁是聽聞她懲治了雙芸才會匆忙趕來的?
可雙芸……不應該只是個玩物麼?
趙燁是同雙菱一同回來的。
雙菱早就瞧見了雙芸情況,得了準許,她提著裙擺跑向雙芸,看著渾身濕漉漉怕到她的觸碰都躲閃的雙芸,雙菱不禁心疼地落了淚。
“何必呢……”
無聲地吐出三個字,雙菱抹掉眼淚招呼小宮女去她屋裡取件外衫過來。
“請四殿下安。”
宮人跪了一路。
趙燁行如風,“免禮”二字發出的時候,垂首的宮人們只瞧見深藍色繡金色紋路錦袍下擺從眼前翩飛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