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曉自己身世,所以不肯承認那夜與他纏綿的人是她。
事後在雙芸頂替了她後,她也就順其自然。
難怪趙燁如何逼問她,她都不肯鬆口,還會一而再再而三提醒他,他的皇子妃是歐陽琰琬,他那夜所幸的人,是雙芸。
在他收了雙芸為通房前,他身邊的女子,只有歐陽琰琬。
雙芸不知道為何要公開這件事,貴妃藉此發難,想要驗身證實雙芸所言是真的,廂竹寧死不屈。
她不僅在為歐陽琰琬著想,也在為他著想。
她真的好傻。
趙燁的心疼得厲害,他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廂竹,告訴她,他明白了她的顧忌。
他懂她,他都懂。
他會告訴廂竹,讓她不要多想,不要擔心,他會做好琰琬的工作,不會讓她無名無分的。
趙琰以為自己勸說動了趙燁,沒想到他說得口幹舌燥,換來的是趙燁雙眸發光,開心地沖著他道謝。
“多謝二哥,我知道要如何做了。”
趙燁話音落,人已經從進了宮門,沒了蹤影。
趙琰:?
趙燁並沒有如願以償地去到寒池殿見廂竹。
因為趙燁剛從東華門進去,就被人請去了東宮。
“四殿下,太子有請。”
趙燁:……
東宮右暖閣,太子正倚在軟塌上下棋。
聽見小六子回稟說,四皇子到了,他也不曾抬頭,而是指著自己對面的位置:“坐,陪孤對弈一局。”
趙燁哪有心思對弈?
他走到近前來,向太子行了禮後,語速飛快地說道:“皇兄,我著急……”
“著急?”太子打斷了趙燁的話,抬頭看向他,見趙燁的外袍皺巴巴的,頭發也被風吹得淩亂,明明是俊朗的少年郎,卻有了滄桑感。
太子頷首:“果然著急。”
“小六子,你陪著四皇子去盥室重新洗漱一番,去了這一身的酒味再為他選套衣裳換了。”
趙燁剛要反駁。
太子:“狼狽成這樣,真難看。”
趙燁將話嚥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