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蜜在一旁幸災樂禍地說道,看著沈誠的目光有些鄙夷。
像他們這種權貴圈子,從來都不缺乏這種死皮賴臉想要混進來的投機分子。
無論是誰被纏上了,都會很丟份。
梁捷在一旁默默喝酒,心裡感覺沒那麼簡單,作為情敵,她十分了解阮清紗的性格,投機分子怎麼可能在她手裡佔得了便宜?
舞會只是安靜了一會,就重新恢復了歡聲笑語,只有沈誠坐著的角落裡十分安靜,身旁空無一人,完全被整個圈子排斥在外。
換做稍微要點臉的人,肯定已經受不了直接離開。
唯有沈誠還淡定地坐在原地,對周圍的視線熟視無睹。
可惜,沒有人覺得他成熟穩重,只覺得他臉皮實在是厚,被這樣排擠都不肯離開。
甚至已經有人私下開始打賭,賭沈誠能夠支撐多久。
忽然間,沈誠起身離開,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就在眾人以為他真的受不了準備跑路時,卻發現他走向廁所的位置。
沈誠進入男廁中,掏出手機打算問一問阮清紗,這舞會究竟是什麼情況。
她舉辦的舞會,結果自己這個家屬竟然被人排斥,這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沒等他撥出號碼,廁所裡面隔間的門忽然開啟,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從裡面出來。
他看到沈誠後微微一怔,緊接著嗤笑一聲,露出了一個明顯的鄙夷表情。
沈誠忽然覺得,或許不需要問阮清紗了。
青年從沈誠身邊走過去,還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啪!
在他洋洋得意,準備離去時,卻被一隻手從背後靜靜抓住了肩膀。
“朋友,等一下。”
青年就像被冒犯了一樣,憤怒地轉身看著沈誠。
“鬆開你的髒手,你這個下賤的……”
青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對上了沈誠一雙猩紅的眼眸。
幾分鐘後,青年腦袋朝下栽在馬桶裡,而沈誠洗完手後,離開廁所,返回到原來的位置,繼續享受眾人的視線。
他終於搞清楚了原因。
就在今天早上,一則關於自己的八卦,開始在這個年輕權貴的圈子中流傳。
說自己是太陵市小地方家族出身的投機分子,仗著幫過阮清紗一點忙就死皮賴臉跟著她來到州府,妄圖融入到這個上層權貴的圈子中。
所以他來到舞會中,才會受到這群人一致對外的排斥。
一個厚顏無恥的投機分子,出現在這種特殊場合,只會讓這群深受血統論影響的年輕權貴們感到被玷汙了。
究竟是誰在對自己造謠,沈誠甚至不用猜就已經知道了。
阮清紗早就說過了,這個人最喜歡私下搞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
沈誠扭頭看向舞會的某個方向,那裡有一個吧檯,技藝精湛的調酒師們,正在為舞會上的來賓調製各種美酒。
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嶽鴻就坐在吧檯前面,淡定喝著酒。
見到沈誠的視線看過來,嶽鴻並不躲閃,反而衝他舉起酒杯。
沈誠也露出微笑,拿起從侍者那裡端來的一杯酒。
兩人就這樣隔空相互敬了一杯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關係很好的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