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回來後,仍不斷有人登門拜訪,但都被蕭雨歇婉拒了。
晚上朱常笑做東,大開筵席,宴請今天參加釋出會的所有嘉賓,蕭雨歇一直忙著地堡建設,也沒有前去參加。
快到凌晨三點,蕭雨歇終於將一些收尾工程處理完畢,正準備洗漱,武純二忽然神色古怪地跑過來找他。
蕭雨歇看了武純二一眼,道:“什麼事?”
武純二雙手遞上一個信封,囁嚅了一下嘴唇,似乎不敢開口。
蕭雨歇皺了皺眉,接過信封,信封上沒有署名,也沒有封口,裡面只有一張照片,抽出來一看,蕭雨歇頓時怔住了。
只見照片中是一位妙齡女子,一身長裙輕舞飛揚,明眸善睞,眉目如畫,非常的美麗動人。
這女子赫然是許久都沒有訊息的中山櫻子!
蕭雨歇的呼息彷彿已然停頓。
良久,蕭雨歇將照片翻了過來,後面寫著一行字:“凌晨4點,南山公園,凌絕亭,請君一會,不見不散!”
他將照片放進懷裡,臉上沒有一絲表情,淡淡的問道:“照片誰送來的?”
武純二搖頭道:“不知道。據守門的小六說,信封突然從遠處飛過來,我們的人追過去看,卻沒發現可疑之人。”
蕭雨歇道:“我出去一下。”
武純二道:“堂主,這可能是陷阱!”
信封一開始就未封,又沒有署名,所以武純二事先已經看過裡面的照片了。蕭雨歇與中山櫻子之間的糾葛武純二是很清楚的,以他的智慧都知道這張照片背後的目的絕不簡單。
但蕭雨歇只是輕輕拍了拍武純二的肩膀,便獨自出門了。
武純二沒有再勸阻,也知道勸不了,自己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就好。
他現在最大的責任就是確保別墅的安全,所以蕭雨歇一走,武純二就馬上給值夜班的安保人員做了重新部署,將剛剛除錯完畢的地堡防禦系統全部啟動起來,加強守備,以防敵人調虎離山。
南山公園自然在琨城南面,僅有二十分鐘車程。
蕭雨歇是直接飛過去的,片刻便到了。
這時離4點還有整整一個小時,蕭雨歇看似不急,可要讓他在家裡等,他卻一分鐘也等不下去。
凌絕亭在南山頂部,在此可以俯瞰整個琨城的景色。
雖是凌晨三點,城市的燈火依然輝煌,蕭雨歇放眼望去,何曾想這座城市竟與自己緊緊相連。
亭子裡面沒有燈,一排孤獨的路燈延伸過來,亭邊上還有些射燈透進來些光線。
這裡蕭雨歇來過,知道周圍的環境,四處樹林茂密,很利於設伏。
但蕭雨歇來這麼早,甚至都沒有四下瞧瞧,只是這麼揹負著雙手,眺望著遠方,靜靜地等待。
“咯咯咯……”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林間忽然傳來一陣刺耳的笑聲,在這寂靜的夜裡聽來猶如梟啼。
蕭雨歇怔了怔,這聲音竟有幾分熟悉。
笑聲忽焉在左,忽焉在右,忽焉在上,忽焉在下,開始變得飄忽不定,彷彿百鬼夜行,處處透著股陰森的鬼氣。
蕭雨歇卻忽然笑了:“小朋友,你這麼調皮,你媽造嗎?”
笑聲戛然而止,一陣風吹過,一張“紙片”被風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