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夫人和表姑娘就互相看不對眼,更別提新婚夜,郎君拋下新娘子,去見了表姑娘。
這事兒要是說不清楚,那就是橫在兩人心中一輩子的坎兒。
元吉覺得自家郎君還是有必要將話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再好好的哄一鬨人。
聞言,蘭鶴卿眉心緊蹙:“我先前同她解釋了,她不聽。”
兩次開口都被姜願擋了回來。
元吉笑了笑,有些無奈。
“郎君,那夫人正在氣頭上,這時您說什麼她都不會聽的。”
聽到這句蘭鶴卿才反應過來,而後露出一個有些茫然的表情,問了一句。
“如何哄人?”
見自家郎君終於像是開了竅一般,元吉忙不迭的說道:“這哄人倒是不難,難的是郎君要如何讓夫人聽進去您的話。”
話雖如此,但元吉也沒有媳婦兒,也不過是在話本上看過一些才子佳人的故事。
真要他說個甲乙丙丁的,他也說不清楚。
“這件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傷了她的心。”
蘭鶴卿像是喃喃自語一樣說了這句。
他自己也知道有些話不說清楚,就會和從前一樣將她越推越遠。
最終讓她的心對他再也暖不起來。
愛一個人要拼盡全力,恨一個人卻只在一瞬之間。
失望都是一點一點慢慢積攢出來的,姜願說過。
想到這裡,蘭鶴卿不由得站起身來。
“我庫房中有一些兵法書籍你去找過來。”
蘭鶴卿知道姜願不愛紅妝愛戎裝。
畢竟自小在西北長大,見慣了父兄舞槍弄棒的樣子。
她不是京城貴女,不是自幼養在溫房中的嬌花。
她是堅韌不拔的,是開在西北中,迎風招搖的螢草。
永遠向陽,永遠盛開。
元吉聽到蘭鶴卿的吩咐,笑著應下,去開了庫房取他要的東西。
姜願此時正在西廂房中用飯,遠遠便見蘭鶴卿帶著元吉走過來。
她眼中劃過一閃而過的厭惡。
她是重生改性了,蘭鶴卿莫不是被人奪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