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元吉只好應下,冒著雨回蘭府將剛剛請走的車伕再請回來。
郎君啊郎君,你可真不上道,既如此,我也沒法子了。
“我既答應你會和離,就不會食言,更不會做這種事。”
在元吉離開後,蘭鶴卿出聲解釋了句。
而後便見姜願輕輕點頭:“我知道。”
他要是做這種事情,姜願才覺自己見了鬼。
這樣挺好的,兩個人相安無事的過完這段時日。
聞言,男人的心中不自覺有幾分失落。
他寧願她相信他是願意為她做這種事情的。
至少那樣,她會覺得,他是在乎他的。
只是話堵在口中,蘭鶴卿竟不知該如何開口說。
一頓飯,兩人用的十分沉默,直到回到府中,姜願都感覺在做夢。
外面的雨下了一夜,滴答滴答的,就像兩人不平靜的心。
翌日清晨,姜願還沒睜開眼,就聽芷荷在喊她。
“夫人,出事了。”
話說完,姜願撐著身子起床:“怎麼了?”
她抬眼看向外面的天,這天都沒亮呢,又出什麼事了?
芷荷將打溼的帕子遞來,小聲說道:“是寶月樓,四姑奶奶那邊兒。”
姜願接過帕子,擦著臉,聽到這句,不由得愣了下。
蘭府的四姑奶奶名喚蘭淑儀,早些年成過一次婚。
原本婚姻美滿,兩人還有一個兒子。
只是後來,蘭淑儀的丈夫戰死沙場,兒子也不知所蹤。
受到這個刺激後,蘭淑儀的精神其實就有些不大正常。
有時候可以好幾天都不說話,有時候,又瘋瘋癲癲的。
但蘭淑儀畢竟是蘭老夫人的親生女兒。
老夫人不忍心女兒在夫家無人照料,便將人接了回來。
自此,蘭淑儀成了蘭家的四姑奶奶,常年居住於寶月樓。
基本不會出來。
前世的時候,姜願掌家後,曾想著去看望蘭淑儀,卻被二夫人給攔下了。
至今,姜願都不知道這位在眾人口中不能得罪,不能靠近的四姑奶奶是何模樣。
可她人都沒出過寶月樓,又怎麼會出事?
似乎是預料到了姜願的疑惑,芷荷趕忙解釋了句。
“是四姑奶奶的貼身丫鬟今日去送飯,開啟門便發現四姑奶奶割腕了。”
“還好府醫來的及時,如今只是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