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一髮而動全身。
風險雖說大,但若是真有什麼,那可是能除掉不少人。
再者世家大族幾百年榮光,自然不會想要去做此等在史書上遺臭萬年的事情。
反倒是能幫皇帝很好的壓制武將。
而姜願和蘭鶴卿的婚事,也是因此而來。
“可即便如此,我並不懂四姑姑說的,為何要想活命,就要離開蘭府。”
“我與二郎君才成婚幾日。”
蘭淑儀定然是知道些什麼,所以姜願打算從她口中套出些話來。
她並未言明她和蘭鶴卿的關係。
只是蘭淑儀不是個傻子,早就察覺出姜願和蘭鶴卿之間不和。
“我的話,只說一遍。”
蘭淑儀看都沒看姜願,只是將目光放在了窗外已經枯敗的老槐樹上。
“好吧,無論如何,都多謝四姑姑的提醒,這是剩下的安神香,您用著,若是用完了,差人去錦華院和我說。”
“我就不叨擾您了,告辭。”
姜願把安神香放到蘭淑儀的桌子上,轉身離開。
直到寶月樓的大門關上,蘭淑儀才收回視線,看向桌子上的安神香。
喪夫守寡之後,她回到蘭家,已經許久沒有同人說過話了。
就連自己的母親,蘭淑儀都很少同她交流。
有些秘密,就該帶進棺材裡,死也不能說出來。
“姑娘,奴婢伺候您用藥吧。”
恰好此時,雲雨端著湯藥走過來。
聽到這句,蘭淑儀伸手接過藥碗。
只是下一瞬,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卻被她盡數倒在了花盆裡。
不過雲雀和雲雨卻像是早已司空見慣一般,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麼。
她們跟了蘭淑儀許久,早就知道,她的身子,並非是真的無藥可救。
是蘭淑儀自己不想身子好。
姜願從寶月樓出來,芷荷看著她面上的表情,不由得說了句。
“奴婢怎麼覺得這蘭府中的人都好奇怪。”
芷荷跟著姜願一起長大,兩人情同姐妹。
從前在姜府的時候,芷荷只感覺到輕鬆自在。
反倒是來到蘭府後,她只覺得這裡面的每個人,都像是戴了一層假面。
“走吧,我們做好自己就行。”
姜願伸手拍了拍芷荷的手,示意她跟著自己離開。
蘭府就像蘭鶴卿所言,看似花團錦簇的表象下,實則暗流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