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希望能夠借這份檔案讓李崇京注意到許蘿芙的真面目,這樣一來就不會被她的假象迷惑,也就不會像前世那樣,為了許蘿芙從商場內到商場外,無所不用其極,不計成本地追殺她和莫煜了。
當然了,如果李崇京還是有執迷不悟的跡象,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地將這位商業奇才扼殺在搖籃之中了。
……
因為受傷,許蘿芙週日只好在家養傷,傷處貼著醫院開的膏藥貼,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效果不如李崇京給她塗的那種,痛得她難熬,刷短影片都刷不下去。
她從來不為難自己,便給牛力鵬發資訊,讓他去青禾古鎮的李家醫館買藥。
牛力鵬到的時候,李崇京正在幫陳培蓉切土茯苓,見他進來認出了他,立即往他身後看了一眼。
牛力鵬身後空空如也。情緒就像過山車,一下子上去,又一下子下來了。
聽說他是來幫許蘿芙買藥,陳培蓉才問了一句患者是什麼症狀,就見到李崇京已經站了起來。
他從櫃檯後面拿出一罐定痛膏,又拿了一罐生骨膏,“這兩個一起外敷。”
“好的好的。”牛力鵬連連點頭。
“她昨天是不是有去拍片?”肯定去了。
“這……是有。”
“開內服的藥了嗎?”應該沒有。
“呃……沒有。”
“那你坐那等會兒吧。”
老實敦厚的司機大叔從來都很聽醫生等權威專業人士的話。雖然李崇京看起來年紀很小,但是態度很沉穩啊,看起來淡然又可靠,很有高人風範,像權威人士。於是摸了摸寸頭,乖乖坐下了。
許蘿芙等了半天沒等回牛力鵬和藥,肩上疼得不行,怒火蹭蹭蹭就往上漲,忍了又忍,耐心徹底告罄,正要打電話罵人,牛力鵬帶著藥按響了門鈴。
哼,算你逃過一劫!
許蘿芙臭著臉開門讓他進來,見他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杯,“這是什麼?”
“醫生給你煎的藥。”
“我不是隻讓你買藥膏嗎?”
牛力鵬撓撓頭,“這個,那個小醫生說你昨天付錢了的。”
許蘿芙愣了一下,腦中浮現李崇京的臉,不知道為什麼想罵人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了,嫌棄地接過保溫桶,“他煎的?”
“是啊,那個小醫生坐在中庭裡煎的。那畫面還蠻好看的呢,許小姐,他是不是你同學啊?”牛力鵬回想那畫面,就覺得有一種難以形容的韻味,那個男生長得是真好看,氣質真好,像畫一樣。
他這輩子就見過兩個長得像畫的人,一個是李崇京,一個就是他現在的小老闆許蘿芙了。不過這兩人不是同一種畫,具體什麼畫,他沒什麼文化,也說不清,反正就是不一樣。
“什麼小醫生,不就是個高中生。”許蘿芙撇撇嘴,注意到保溫桶上貼著一張便利貼。
上面的字鐵畫銀鉤,暗藏雅韻,一看就是練過的,非常好看。扯下來湊近了,便嗅到上面淡淡的李崇京身上的那股中藥味。
【外敷內服,好得快。加了甘草,沒那麼苦。】
“哦,他還給了這個。”牛力鵬從口袋裡摸出一坨白色物體。
“這是什麼?”
“應該是麥芽糖吧。”
許蘿芙接過來,這白色的麥芽糖有她拳頭那麼大,用一層透明保鮮膜裹著,像個不太規則的小球,保鮮膜很隨意地擰了幾圈算是打結了,看起來粗糙又隨便。
許蘿芙這輩子沒吃過看起來做得這麼隨便的麥芽糖,還這麼大一坨。許蘿芙往桌上一扔,還砸出一聲硬邦邦的響,把她嚇了一跳。
“這是想磕掉我的牙嗎?誰要吃這種東西。”許蘿芙罵罵咧咧。但因為媽媽不在家,自己抹不上藥,又實在很疼,還是開啟保溫杯把藥倒出來喝。
“yue……yue……yue……”許蘿芙一邊喝一邊yue,一邊yue一邊罵李崇京。還說不苦,這叫不苦嗎?真的加了甘草嗎?yue!
艱難地喝完藥,許蘿芙喝了好幾口水都覺得壓不下這股又苦又怪的味兒,到底還是扯開了那坨麥芽糖,準備舔幾口壓一壓。
“唔?唔……”
沒想到這坨麥芽糖味道很不錯,而且也沒有摸起來那麼硬,而且甜而不膩,還有一股清新的花香。
她一邊舔一邊嚼,不知不覺就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