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得上氣不接下氣,像個發瘋的潑婦。
“夠了!”
一道冷厲的女聲突然炸響,所有人都噤了聲,齊刷刷地看向聲源。
只見清潯的上司踏著高跟鞋走進走廊,臉色鐵青,眉頭擰成了結,目光如刀子一樣盯向秦竹。
秦竹瞬間臉色煞白,呼吸一滯。
“領導……不是的,我沒有……”
她開始試圖辯解,聲音發顫。
但那上司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
“秦竹,你努力工作了這麼多年,沒想到還能做出來這種糊塗事!”
上司一來,秦竹頓時慌了,整個人像洩了氣的氣球,吞吞吐吐道。
“不...領導...我真的沒有。”
上司不耐煩地打斷了她。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秦竹,我們給過你多少機會?你自己作死怪得了誰?!”
她冷聲道:“明天辦離職手續,不必再來上班了。”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轉身,利落地離開,沒有再給秦竹半句解釋的機會。
“不是的!!你聽我說!!你聽我解釋啊!!”
秦竹驚慌失措地撲上去,卻被工作人員攔住。
此刻的她,像一條被丟進人群中央的過街老鼠。
周圍的竊竊私語聲頓時炸開了鍋。
“嘖,這種人還能當特助呢?”
“她剛剛那副嘴臉我現在都還起雞皮疙瘩。”
“真下頭……陰狠又做作,還慫得不行,關鍵還沒腦子。”
秦竹站在原地,臉色慘白,呼吸急促,耳邊彷彿有千萬人在嘲笑她,吵得她腦仁都疼。
而清潯站在那片光下,背挺得筆直,眼神清澈堅定。
清潯淡淡地看著她,最後瞥了她一眼。
“自作孽,不可活。”
離開片場後,清潯快步追上了沈御主編,神色鄭重地開口道謝。
“多謝沈主編出手相助,否則那盆髒水一旦潑下來,我怕就算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那晚在醫院裡,清潯第一時間撥通的電話就是沈御。
她知道,若是想徹底洗清冤屈,不僅需要證據,還需要分量十足的支援。
而沈御,正是那艘足夠大的船,只要能登上去,風浪便攔不住她。
想必秦竹做夢都沒想到,清潯居然真有本事搭上線這個圈內最難接近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