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
阿斯蘭站在諾爾身旁遲遲沒有坐下。
“誒。”
諾爾收回了遠眺的視線,嘆息間扭頭看向了阿斯蘭,道:“如果是道歉的話,你就不用說了,我還沒脆弱到這種地步。”
阿斯蘭聞言略微遲疑了一下,道:“對不起。”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死心眼兒,我的身體情況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你能不能不要什麼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
對於阿斯蘭這種讓人無法理解的責任感,諾爾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
世上確實有一種說法叫——父債子還。
但問題是,自己的遭遇和薩拉議長真的沒有太大關係。
當然了,你要說薩拉議長真的一點也不知道那是假的,但更多的恐怕也只是保持漠不關心的態度。
或者說是出於可以控制一個超級王牌ace的態度默許。
因為前期的薩拉議長不會做這種事情,至少在血色情人節沒有發生之前,帕特里克·薩拉還是有一些人情味的。
如果不是因為血色情人節的打擊,帕特里克·薩拉不可能瘋魔。
可惜沒有如果——
而後期瘋魔的薩拉議長,也不會認為‘自然人是調整者的救世主’。
對帕特里克·薩拉而言,身為調整者的自信和自負不會允許他將調整者的希望放在一個自然人身上。
“但是——”
“沒有但是!我作為受害者都放下了,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諾爾直接打斷了阿斯蘭的話。
說實話,諾爾其實是有些害怕的。
害怕阿斯蘭和拉克絲她們是因為對自己的愧疚才向著自己靠攏。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很早以前就認識他們,諾爾真的無法與阿斯蘭和拉克絲和睦相處。
他已經失去了太多太多,不想最後連朋友之間的友情也變得不那麼純粹。
“我只是——”
“諾爾,阿斯蘭,你們都在呢!”
還沒等阿斯蘭說完,眼睛上略微有些臃腫的辰巳·霍利從不遠處的房間內跑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
諾爾看著快步走進的辰巳·霍利忍不住問道。
如果沒記錯的話,辰巳·霍利昨晚上好像只有一個熊貓眼來著。
“沒事兒,不過諾爾先生你昨天說的是真的吧!”
辰巳·霍利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臉頰笑道。
“什麼意思?”
諾爾看著辰巳·霍利眼中閃爍的興奮光芒,心中有種不太妙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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