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飛陽在洞中停留了三個月,架設了三重仙陣,以隱藏防護洞府,又教給七個弟子功夫。
他把新編的兩本《紫郢仙經》封在玉匣裡面,告訴他們:“這兩部經書一個是玄門正宗,一個是旁門左道,玄門正宗是我所著,修煉的速度開始很慢,基礎打好了後面就極快,只是有很多規矩束縛,不能輕易破戒,有的法術還得要積修善功才能使用,
不然無法練成,練成了威力也不行。旁門左道是我搜集來的,沒有那麼多約束,修煉門坎低,速度又快,威力也大,但是容易行差走偏,入魔入邪。當然這是內功心法部分,外功掌法、劍法等倒也沒這麼多說法,你們自行決定,想學哪個就學哪個好了。
不過這兩部經書只能在這我這最裡面的洞室之中,我已經施了法術,書是拿不出去的,這個洞室也只有你們七個能進來,你們以後要收徒弟,只能口傳心授,手把手地教導,不能把這經書拿出去給他們看。我就先走了,日後有緣再見!”
他這三個月的時間的時間裡除了給未來的黃山派打下發展的根基,也用周天術數來捋順很多未來之事,對下一步要做的事進行了重新規劃。
七人都很不捨:“師父,您要去哪裡?俗話說師父有事弟子服其勞,就算我們武功不濟,也可以隨侍在師父身邊,端茶倒水,掃地撣塵……”
時飛陽笑著擺擺手,讓他們都出去,三日後再進來,封閉了洞門,把枯竹老人那個肉身拿出來,擺放在雲床之上,呈現五心朝天的姿勢,把那根青竹打橫放在膝蓋上。
看著跟自己此時一模一樣的身體和長相,時飛陽笑了笑,接著施展遁法,劃一道靈光穿牆而去。
等到三日後,姜渭漁他們叩請進門,到裡面一看,“師父”只剩下了肉身,連點呼吸也沒有了。
顏虎等幾個小的頓時哭了起來:“師父說的要走,原來是這樣,就解化去了……”
小哥幾個跪下來磕頭,還相互詢問商量著,要不要弄壽衣紙錢什麼的。
吳中雙俠畢竟江湖經驗老道:“當日聽那崑崙派的虞仙長說,師父是東極大荒山無終嶺的高人,千年前就已經得道,那番話你們還記得不?想來師父是這六十年神遊來到中土,轉世投生,建立了黃山派,教下我們這七個徒弟,如今元神離開,已經回大荒山去了。”
其他幾人覺得有理,依照“師父”展現出來的手段,絕不可能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們都不知道東極大荒山是個怎麼樣的所在,不過明宇仙市開了這麼多年,他們對海外也有些瞭解,知道有東極大荒山、西極山、北極山,南極還有個天外神山,都在數十上百萬裡之外。
他們決定好好修煉師父留下來的兩部《紫郢仙經》,將來飛去東極大荒山尋找師父。
再說時飛陽,透過建立黃山派,徹底為《紫郢仙經》證明,日後便再有《紫郢仙經》是邪魔手段的也不會有人信了,人人都知道仙經有真有假的,真的是玄門正宗,假的是旁門左道。
另外,時飛陽也藉機把流落在外多年的天魔誅仙劍給收了回來。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這口天魔誅仙劍被石神公主給吞進肚子裡了,也不知道這一魔一劍到了一起以後會發生什麼。
是石神公主完全操控了天魔誅仙劍?還是天魔誅仙劍又誘惑了石神公主?
兩冊《血神經》和鄧隱的兩個女人著實是個禍根,早晚得爆炸,偏生眼前還無法將其徹底解決,只能往後壓制……
他恢復了本來面目,離開黃山,飛來西崑崙七絕宮。
到了魔宮以後,時飛陽見到了曉月禪師。
看到他來,曉月禪師站在宮門虹橋之上等候:“師父有所感應,知道師伯要來,特地讓我在此恭迎。”
時飛陽暗道多年不見,鄧隱的魔功越發厲害了,應該是自己動身往這裡來時,他便有了感應。
進入魔宮以後,時飛陽看著鄧隱,氣質不像當天那樣陽光開朗,越發地陰沉肅穆,頗有些蓋世魔君的威嚴。
他看著鄧隱,鄧隱起身賠笑:“哥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快請上座。”
還行,還認自己是哥哥,總算還有些可救。
時飛陽入了座,跟鄧隱說:“我最近修煉玄門仙法遇到了瓶頸,卡了許久不能突破,就想修煉些魔道功法來相互參照,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想要找些啟發。我尋思普通的魔道小術於我無用,普天之下能夠對我有用的,只有賢弟你的《血神經》了,能否給哥哥看看呢?”
鄧隱臉上的笑容僵住,凝固,他雖然能夠感應到時飛陽來,卻不能知道時飛陽心中所想,對方突然上門,竟然要看自己的《血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