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敢了?”基凡都呵呵一笑,“朝廷說我西方教謝王派是正教!我在這裡宣講《謝王經》,有何不可啊?”
姜庶說:“你休要再狡辯,你另外那十幾支手下,已經全部在我們劍下伏誅,現在輪到你了!”說著就要動手。
基凡都眼見不好,急忙大聲說:“我謝王派是朝廷認證的佛門正宗!我是謝王教主,你們要幹什麼?要違抗朝廷法令,違抗元陽真人法旨嗎?”
姜庶根本不管他說啥,直接放出斷玉雙鉤,精芒耀眼,從天落下,直取基凡都。
基凡都這些年修煉《諸天秘魔**》和西方教的法術也是大有長進,眼見雙鉤來的厲害,自己萬難抵擋,急忙使用滴血化形之法,變化了一個自己的假身留在原地,真身從法壇下面順地遁走。
“哪裡走!”姜庶看得清楚,從後面追趕。
基凡都嚇得亡命奔逃,很快出了城市到了野外,正急速逃走,前方金光一閃,凌渾已經搶到前面攔住去路,揚手打出一片金光,落在地裡,立刻將土地變得比金剛還硬,又施法強行逼著基凡都逃出地面。
姜庶見基凡都出來,立即駕馭斷玉鉤斬來。
基凡都趕忙跪在地上大叫饒命:“我有話說!且容我說一個秘辛!”
姜庶知道他的法力也很不凡,有超過地仙的水平,又有很多魔道法術,於是取出天遁鏡射出一道光柱從空中照射下來,將他困在裡面,再把斷玉雙鉤左右分開,將他所有去路封死:“你有何話說?快快將來,然後受死!”
基凡都說:“我其實是受了元陽真人的指派才做這教主的!”
“胡說!”姜庶聽他滿嘴胡說八道,就要下手將其絞成碎片。
基凡都趕忙賭咒發誓:“我說的全都是真的!若有半句假話,讓我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姜庶又止住向內收絞的雙鉤:“你不是西方教宗多拿的徒弟麼?把話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基凡都趕緊解釋:“我最初確實是西方教宗多拿的徒弟,但我來到中土以後,又歸降了元陽真人,奉了他的法旨,繼續借西方教的名義將謝王派發揚光大,並且元陽真人手上有一部魔經,在裡面另有一個世界,他讓我帶領信眾發願將來飛昇到那個世界裡面去。姜真人若不相信,可以去問問元陽真人啊!另外我有楓娘可以替我作證。”
他又掐訣召喚魏楓娘,魏楓娘現身。
她是神魔之身,遇到已經修成純陽之體的伏魔真人姜庶,心中沒由來的懼怕,也趕忙跪伏在地,將當年的事情全部講述清楚。
姜庶默默一算,還真是這麼回事:“即使這樣,你是西方教的禍首,這些年也做下不少惡事。再說我來時,哥哥並沒有特別囑咐,還是要將你拿了,回去交給哥哥發落!”
他說完將自己煉成的混元一氣袋取出來,往下一撈,將基凡都和魏楓娘一人一魔全部收入袋中。
西方教的首腦被抓的被抓,伏誅的伏誅,他們就是教眾特別多,剩下的善後工作越發瑣碎,姜庶和凌渾留下兩派弟子處理,他們則趕回京城。
到了京城元陽宮,見了時飛陽,姜庶說起基凡都,時飛陽點頭:“還真有這麼回事。”
他從姜庶手中把基凡都和魏楓娘要回來,一人一魔並排跪在地上,那基凡都最是誇張,直接聲情並茂地說自己這些年一直希望能夠回到時飛陽身邊,只是任務沒有完成,日日盼,夜夜盼,終於盼到今天,可以歸正了!
時飛陽取出《魔神經》,跟兩人說:“我是讓你們修改教義,融入佛法,好好經營謝王派,你們卻在謝王派之外又搞出了那麼多的派系勢力,你以為我不知道麼?況且你們這些年也沒少做壞事,讓多少坑家敗業,雖然有功,卻也有過,功過相抵,你們以後就按照昔年所發誓言,到這魔神經中來修煉吧!”他說完將魔經展開,丟在空中。
基凡都眼見不好,又使出滴血分身之法,變化出自己的模樣留在原地,本來的身體掉頭逃跑。
時飛陽早料到他會這樣,揚手發出五道紫青劍氣,飛去一絞,立即將人絞成粉碎,焚燒成灰,元神待要變化逃命,早被魔經發出的諸天秘魔神光攝住,連同魏楓娘一起收入魔經中去了。
時飛陽當年是打算跟厄勝樊合修秘魔**,利用基凡都去替代厄勝樊,後來拿到聖陵二寶,已經不需要這條路,後面也就沒有再管基凡都,如今將他收入經書之中,也算是了卻了一段公案。
不到半個月的功夫,中土所有邪教被掃蕩一空,只剩下一個謝王教,吸納了大量其他派系的西方教教徒,確實群龍無首,人心惶惶。
這些教徒們沒有別的辦法,信仰幾乎到了要崩塌的邊緣,他們唯一的指望就是祈求謝王菩薩顯靈,來領導教化他們。
於是,福建、浙江、兩廣地區,超過百萬的教徒沒日沒夜地向謝王爺祈禱。
有的日夜哭泣,甚至嚎啕大哭:“謝王爺啊!您快快顯靈啊!我們的教主都沒了!謝王菩薩!求求你快來救一救您在人間受苦的子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