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讓你見她。”
林知越也是一愣,想到周時肆和舒涵之前也沒見過面,不應該這樣說啊……
見林知越好久沒吭聲,其實也就十來秒,但在喝醉的人眼裡似乎就變得格外漫長。
周時肆就覺得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都沒得到林知越的回答,於是他索性繼續道:“你今天攬她肩膀,還給她披外套。”
“今天是情況特殊。”林知越覺得周時肆可能誤會了,解釋道,“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那我怎麼會不認識她?”
林知越沒忍住捏了捏眉心,周時肆以前喝醉也沒這麼纏人啊。他實話實說:“和舒涵是在英國認識的,所以你之前沒見過。”
以周時肆現在的思維,能和林知越稱上朋友的就是他的朋友,不存在他會不認識的情況。
在喝醉之後,平日裡那些不想擁有的記憶自動被周時肆掩蓋掉,斷聯那兩年也就消失在他腦海裡。
現在乍然被提起,周時肆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林知越已經認識新的人了。
周時肆目光沉沉,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林知越,他突然不想再繼續說下去了,轉頭將後背全然倚靠在座椅上,隨便找了個藉口扯開話題:“我頭暈。”
“是不是暈車了?”林知越開啟頂燈,擰眉看他。
周時肆雙眸緊緊閉著,歪頭靠在車廂上,似乎真的很難受。
林知越往窗外看了眼,對周時肆說:“快到家了,回去給你泡蜂蜜水喝。”
周時肆嗯了聲,接著車內便陷入沉默,這份沉默一直持續到家。
林知越用指紋開鎖,按開玄關處的燈,換上拖鞋把周時肆帶到沙發上。
“你坐好,我去給你找解酒藥。”林知越端過一杯蜂蜜水來到周時肆面前。
周時肆就著林知越的手一口氣喝了大半杯,隨即耍賴般的往沙發上一躺,閉眼道:“不要,醒酒藥難聞。”
“不吃你明天頭疼怎麼辦?”林知越皺眉問他。
周時肆睜開眼,頭頂明晃晃的燈光照下來,淡淡的光暈縈繞在林知越身上,讓人看不真切。
他感受到林知越投來的目光,控訴道:“你兇我。”
連句重話都沒說的林知越:“……”
林知越無奈地嘆了口氣,一丁點兒脾氣都沒了,他放緩語氣:“行,那不吃,現在你自己去洗澡行不行?”
周時肆躺在沙發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張口道:“你敷衍我。”
林知越感受到自己眉心跳了跳,不禁疑惑,這人這兩年脾性變化這麼大嗎?還是說周時肆喝醉了一直這樣?
林知越蹲下身,視線和周時肆平行,沉靜如水的眸子淡淡望著他:“沒敷衍你,時間不早了,該去洗澡睡覺了,明天下午不還要去拍宣傳照麼。”
好不容易喊動他去洗澡,林知越把準備好的衣服拿到洗浴間裡,周時肆一路跟在林知越身後,像條大尾巴一樣。
“好了,快進去洗澡。”說完林知越又問他,“能自己洗嗎?”
周時肆點點頭又搖搖頭:“要不你給我洗。”
隨即他又想到什麼,改變主意:“我還是自己洗吧…”
林知越不確定地看著他,伸出四根手指擺在他面前,問:“這是幾?”
周時肆笑了,淡定開口:“五。”
林知越被他整的有些頭疼,抓住他的胳膊就想把他帶出浴室:“算了,你別洗澡了,明早醒來再洗吧。”
周時肆站在原地沒動,反手抓住林知越的胳膊,嘴角笑意更甚,懶洋洋開口道:“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