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目看向銅鏡中的自己,元夕輕道“既然珠翠軒中不會有人來,髮髻就不挽了吧。”
既不見人,何必梳洗?
【又發現一個和皇貴妃的相同點。】
【我不出門的時候,也是這樣的。】
【真的一樣嗎?皇貴妃起碼是洗臉梳頭了的,人家只是沒做髮型,你估計是臉不洗頭不梳。】
【……請把在我家裝的監控拆掉。】
用一根玉簪隨意挽了下頭髮,元夕去到書房。
身後的架子上擺放著靈動的白玉貓兒擺件,每一隻都栩栩如生,光滑潤澤。
沈太后賞賜的筆墨紙硯都是佳品,清兒將宣紙鋪開,用玉質子母螭壓住,在一旁伺候筆墨。
【皇貴妃背後的白貓擺件好漂亮好可愛啊,每次見皇貴妃書房練字,目光就捨不得從上面移開。】
【有沒有同款文創啊?】
【星際博物館能不能快點出!】
【之前還覺得沈太后的賞賜好惡毒,現在看來她簡直是大善人好嗎?這鎮紙、這筆山、還有硯臺,我都想要。】
清兒喜歡看元夕練字,所以元夕每次就叫她在書房伺候了。
墨跡暈開,她溫聲問道“美人今日要練習《飛靈閣帖》的哪一篇?”
“今日不練字。”元夕說著,在紙上落下一筆,寫了一個“周”字。
“榴月聽從我的吩咐去御膳房要了薏米粥,但取回來的卻是茯苓粥,之後周才人服食了原本該帶回珠翠軒的薏米粥小產,這絕非巧合。”
“問題難就難在,那人不是御膳房的人,榴月找不出他,他又給蓮香留了小安子這麼一個證人,旁人自然會覺得榴月的辯解都是蒼白無力的。”
元夕手腕一抖,一滴墨團落在了紙上。
她凝著紙上的墨團,眸色漸深,“現在看來,我怎麼覺得此事更向是衝著我來的呢?”
“美人性情和善,也沒有與誰結怨,誰會這麼膽大包天的用皇嗣來陷害美人呢?”
清兒這麼一說,元夕和彈幕都想到了一個人。
【會不會是馮采女啊?】
【皇貴妃目前為止,也就和馮采女有仇怨了吧。】
【啊?宮鬥這就開始了嗎?】
【讓我捋捋,事情是皇貴妃和周美人兩邊分別取走了對方的粥,然後周美人喝了皇貴妃的粥小產了?】
【所以是有人在皇貴妃的粥裡面下毒?】
【求你別推測了,我真的想笑。】
【不是這樣嗎?】
【幕後之人的手段可比下毒高明多了。】
【孕婦本來就不能喝薏米粥,人家用得著下毒嗎?】
【我靠,連毒藥都不買就打掉了周美人的胎,還栽贓給了皇貴妃,又讓周美人和皇貴妃結了怨,這都是一石三鳥了吧!】
【周美人不知道自己不能喝薏米粥嗎?】
【按理來說,嬪妃有孕後,膳食應該都是有專人負責的吧。不然怎麼知道哪些食物不能吃,大家的知識面又沒這麼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