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晚驕很是無奈又心虛的小聲反駁,“沒有的事。”
紀玄邕看著她明瞭,“我早該想到的,你還是稚子時就拉著人家,更何況現在長大了。”
紀晚驕猛地站起來,“阿爹說話是越來越不搭邊了,女兒不與你扯了,先回了。”
看著紀晚驕氣沖沖的離開,紀玄邕笑了笑,隨即便想著孟永言這人。
當初驕娘拉著人之後我就派人去查過,不過一個很普通的讀書人出身,背後也沒有什麼黨派。
一介寒門學子憑藉自己的本事走到如今的位置倒是個可用之材,而且三殿下也有意無意的在接近他。
面對一個皇子的橄欖枝他會拒絕嗎?
第二日臨朝,紀玄邕剛到宮門就看到孟永言,想到女兒昨晚不同以往的慌張,便提步走了過去。
“紀相。”孟永言拱手彎腰。
紀玄邕抬了抬手,“孟大人不必多禮。”
兩人並肩而行,紀玄邕悄悄的看了一眼這年輕有為的男人,不由得和三皇子對比了一下,“孟大人年紀輕輕就入了閣,前途無量啊。”
孟永言行雲流水的拱手抬起,“皇恩浩蕩。”
“孟大人這麼年輕,怎麼沒聽說姻緣之事啊?”
孟永言橫在身前的胳膊不由得僵住,但都是千年的狐狸,“言心中有一不可求之人,此生沒有成家的打算。”
紀玄邕神色不變,“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啊?”
孟永言含笑不語,“紀相是要給下官做媒嗎?那紀相恐要敗興而歸了。”
紀玄邕笑了笑,“家中孩子今天出考場,家裡人都要去考場外接人,就不與孟大人寒暄了,改日再邀請孟大人過府一敘。”
“紀相慢走。”
孟永言的小廝上前,“大人,咱們回府?”
孟永言嗯了一聲,低身進了馬車,卻在車伕趕車的時候改了主意,“去會場。”
會場外
考生陸陸續續的走出考場,元青不招眼的走到一個學子身邊,“盛學子,我家主子有請。”
在考場裡呆了幾天的盛宜年疲憊不已,現在只想回去好好洗漱一番,然後睡個昏天黑地,當即就給了元青一個白眼,“你家主子再怎麼有權有勢,也不該在考完當天約我見面吧,我不需要休息的嗎?”
元青垂頭,臉上的笑意一絲未變,“您放心,自然不會影響您休息的。”
盛宜年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是非去不可嗎?”
元青笑著,態度堅決的看著他。
盛宜年一甩袖,“走吧,我倒要看看你家主子是何人,能教出你這樣的下人。”
洛蘇幾人遠遠的看著紀臨安走出考場,連忙上前扶的扶人,遞的遞水。
“五郎辛苦了。”
紀臨安喝了水,手指往後,“二哥在後面。”
洛蘇一個眼神,立即就有幾人退到後面,“好五郎,你隨奴婢回馬車休息一下,二郎那邊自有底下人照料。”
看到紀臨安只是累了點,並無大礙,紀晚驕就乘著自己的馬車與他們分開去了青雲館。
“主子,盛公子來了。”
洛蘇把門開啟,將盛宜年迎了進來。
盛宜年看到桌子前坐著的人,驚訝的挑了挑眉,“我還以為這無禮小廝的主子也是個無禮的公子哥,沒想到竟是個嬌嬌女郎。”
“元青若有不周之處,還望盛公子擔待。”
盛宜年抬起茶杯輕呡一口,“來了這麼久,女郎還不曾介紹一下自己。”
對於他的不接話,紀晚驕也不在意,“我姓紀,家中排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