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突然被人握住。
慕成河一愣,就看到老奶奶拿了一方帕子在給他的手臂包紮。
老奶奶長得慈眉善目,說話的時候也都是面帶微笑的。
“流血了就趕緊包紮,就算一個人在外面也不要委屈了自己,你得想著有人在時刻念著你記掛著你的,不要讓愛你的人擔心。”
慕成河心裡劃過一道暖流,看著老奶奶將他的手臂包紮好,唇角扯出個淺淺的笑意,“謝謝奶奶。”
跟老奶奶告別,慕成河就去了廢品收購站。
薛寧告訴他沒事就多收集些古董字畫,他肯定是要聽的。
雖說這個年代這些東西都沒啥用,也不值錢,沒準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可慕成河對薛寧的話深信不疑,薛寧既然這樣說了,那自然有她的道理。
並且,慕成河也隱隱察覺到了上面局勢的變化,沒準,以後大環境真的會改變,他們這些只能靠種地維持生活的農民應該是有出路的。
——
火車在三天後到達了滬市。
薛寧跟著爸媽下了火車,就徑直回了鋼廠家屬院。
大院裡還跟以前一樣,有許多的老人孩子在院子裡瘋玩。
一些老婆子看到薛寧幾人回來,都笑呵呵的打招呼。
“薛廠長回來了,也把寧寧接回來了啊!哎喲,寧寧下鄉都瘦了好多,回來一定得讓你媽煮點好吃的給你補補,鄉下哪有城裡過著舒坦啊!”
“以後可別再下鄉了,更別讓你爸媽擔心啊!”
大院裡的人似乎都話裡有話,可當著廠長的面,她們可不敢嚼舌根。
等薛寧、薛父、薛母上了樓,那些人就湊在一起開始八卦了。
“我聽說這個薛寧在鄉下談物件,男人還是個坐過牢的混混,薛廠長這次去鄉下就是將薛寧捉回來的。”
“我也聽薛寧她二嬸說了,薛寧在鄉下跟男人不清不楚的,行為放蕩得的很,真沒想到平時跟個乖乖女似的,一到鄉下就變了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還好當初我孫子喜歡她我沒同意,要是娶了這樣的人進家門,以後可有得笑話看了。”
“薛寧本來也不是什麼好女孩,你們別忘了當初她還跟廠裡的一個小白臉在一起談過呢,有的人天性就是浪蕩,你看薛寧長的一副狐媚子樣,肯定不安分啊!沒準這次在鄉下身子都被搞爛了呢。”
“嘩!”
一大盆水從天而降,正好將幾個還在嚼舌根的人潑成了落湯雞。
“啊!誰呀,神經病啊!”
幾人齊齊抬頭,就看到三樓視窗處薛寧正拿著盆站在那裡。
“你們沒說的了嗎?就這麼喜歡在人背後嚼舌根,不怕話說多了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我告訴你們,別仗著你們年紀大就以為我不敢對你們怎麼樣,今後若是再讓我聽到這些不幹淨的話,我就去把你們家砸的稀巴爛。”
薛寧憤怒的說完,“砰”的一聲關上了窗戶。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有氣也不敢發,畢竟還得顧忌對方是領導家。
“她氣性還大,一看就是被我們說到痛處了唄。”
“好了好了,別說了,回去吧回去吧!”
被淋成落湯雞的幾人訕訕的回了家。
薛寧坐在沙發上,氣呼呼的。
薛父趕緊安慰,“寧寧,犯不著跟那些人較真,都是些年紀大的老婆子,沒啥文化,別氣壞了身子。”
“可她們說的也太難聽了,怎麼到哪都有嚼舌根的人啊!”
薛寧咬牙切齒的,“都怪二嬸,這都是她添油加醋傳出來的。”
薛母也很生氣。
“寧寧你別怕,你二嬸要是再敢胡說八道,我就去撕爛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