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遞到徐偉眼前,加入冰塊後,杯壁上結了一層冷凝水,隗維嘴唇碰過的地方,冷凝水被蹭掉。
殘留著一點水痕,冰塊晃動時輕輕撞擊杯壁,水痕也跟著微微一晃,鑽石似的閃動。
徐偉沒接過酒杯,而是貼住隗維碰過的杯沿,喝了一口,期間,眼睛直愣愣地盯著隗維。
“很香,”徐偉說,“不是酒香,而是你碰過的……”
一句話沒說完,徐偉兩眼翻白,全身脫力,撲倒在隗維懷裡。
隗維不出聲地,用口型罵了兩個字:“蠢貨。”
他推開徐偉,頓時覺得自己這件羊毛外套也不能要了,脫下來往地上一扔。
一口氣將剩下的酒飲盡,杯子一摔,進入臥室,開始撬鎖。
門外。茶歇廳。
“有動靜麼?”神棍急切地問?
段頌聽力好,但也不是順風耳,他搖搖頭:“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聽到撲通撲通兩聲,然後是摔杯子的聲音。”
“撲通兩聲……兩人倒在地板上?摔杯子……他們還喝了酒?!”神棍焦躁地來回踱步,“淨身師大人酒量怎麼樣啊?他會不會被灌醉?”
辦公室內,隗維已撬開保險櫃櫃門,裡面只有一個牛皮紙檔案袋,他地毯式地搜尋了一遍房間,當然,也沒忘記給徐偉搜身。
四十多分鐘後,他才走出來。動用何羅的力量,會大量消耗精神值。隗維臉色泛白,狀態不太好。
“隗哥,怎麼樣?”神棍立刻迎上去。
“只找到這些。”隗維拿出檔案袋和徐偉的許可權卡。
神棍悄悄往房間裡一瞥,徐偉倒沙發上。隗維做事謹慎,搜身也謹慎,每一寸都沒放過。徐偉的襯衫敞開著,皮帶被解開,外套被丟在地板上。
見此情景,神棍兩眼冒光:“你,你脫他衣服了?”
隗維奇怪地看著他:“是。”
“你,脫他,衣服!”赫侖痛苦地捂著頭。
“不脫他衣服,在下進去幹什麼。”隗維小聲嘟囔。
這時,眾人才發現,隗維進去時穿著外套,出來時,外套扔在地板上,他只穿著薄薄一件襯衫。
赫侖支支吾吾:“哥,你的外套?”
“髒了。穿不了。”隗維靠在茶歇廳沙發裡,深深吸了一口煙,升騰的雲霧間,目光迷離。
髒?哪種髒?赫侖艱難地接受著現實,半晌後吭哧出一句:“你進去一個多小時,就做了這件事?”
隗維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那眼神的意思是:不然呢?
除了調查線索,還能幹嘛?
“徐偉他,大不大?”神棍挑挑眉,眼裡興味盎然。
隗維困惑地皺起眉:“挺大的?”
五十多歲,算年齡比較大了。
神棍又問:“快活不?”
隗維:“這種事,有什麼快活的,在下不喜歡偷偷摸摸的勾當。”
“我們在門外,一點聲音也沒聽到,應該是不快活。”神棍嘖嘖感嘆,連連搖頭。
隗維更詫異了:“還想聽到聲音?被人發現了怎麼辦?”
赫侖和白介抱頭痛哭,搞得隗維不明所以:“丟臉的是在下,你們哭什麼?”
“哥!我們心疼你啊!”赫侖和白介異口同聲。
神棍鬥膽一問:“淨身師大人,剛才,是你第一次幹這種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