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愛卿便算是贏了,朕當初......答應要給你賞賜的。”
譚瀚池聽到這裡,身上湧出了一股熱意,面上也紅了幾分。
他稍顯侷促地看了雍帝一眼,又有些惶恐地低下了頭。
雍帝看到譚瀚池這個反應,不由地爽朗一笑。
“譚愛卿到底是臉皮薄啊,何時何地都是極冷靜自持的,如今倒像個侷促的少年郎了。”
“朕既然答應了你,自然不會食言。”
“明日,朕明日便下旨為你和兗國公府小姐賜婚,如何?”
譚瀚池聽到這裡,心中湧出了實實在在的歡喜,第一次敢在腦海中大大方方回憶起左小姐的模樣。
他自然是極願意的,他聽得出來,喬兄也是想撮合他和左小姐的。
如此看來,左小姐應該......也不會抗拒他吧?
想到這裡,譚瀚池跪地俯首,謝主隆恩。
“好了,起來吧,明日接旨時再行大禮不遲。”
雍帝這話有了些許調侃的意味。
譚瀚池紅著臉起身,望著座上雍帝,真誠無比地說道:
“聖上,臣出身布衣,起於微賤,能有今日,全要倚仗聖上的信任與重用。”
“臣心中感激難表萬一,必竭盡忠誠,為聖上分憂!”
雍帝滿意地點了點頭,突然又起身從案後走了出來,站定在譚瀚池身前時,面上有了高深之意。
“愛卿,兗國公府與喬府親如一家,朕容許你與兗國公府結親,其中深意,想必不用朕細說了吧......”
譚瀚池神色一肅,重重點頭,“聖上安心,臣謹記於心!”
雍帝抬手拍了拍譚瀚池的肩膀,笑著說道:“愛卿年少老成,出類拔萃,朕自是信你的。”
“喬忠國哪裡都好,就是......”
“罷了,你去吧,莫要讓朕失望。”
譚瀚池趕緊躬身應是。
“聖上,臣告退。”
出了殿,譚瀚池心緒起伏,歡喜之餘,也忍不住為喬忠國憂慮。
若他沒猜錯的話,聖上那句沒說完的話應該是:
喬忠國哪裡都好,就是......太得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