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雍帝張著空落落的懷抱,忽而轉身重新躺下,面朝裡說道:
“退下吧。”
皇後毫不猶豫轉身離去,連行禮都渾然忘了,腳步隱有踉蹌,幾乎是倉皇而逃。
黃培瞧見這一幕,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這時候,雍帝忽然甕聲甕氣說道:“黃培,朕......好像病了。”
黃培聞言立刻回頭看去,卻見雍帝已經坐了起來。
此時雍帝的左手壓著右手手腕,而那隻右手正在止不住地顫抖。
“聖上!”
黃培見狀悚然一驚,這.....這是怎麼回事!
“聖上,奴才這就宣禦醫!”
“不必了。”
雍帝搖了搖頭,再不複第一次“發病”時的驚慌失措。
“都是一群庸醫,等鄒奇回來吧,若鄒奇也瞧不出來......”
雍帝後面的話還沒說完,養心殿的殿門突然被叩響。
黃培因為雍帝的異樣已然心神大亂,這時候瞧見雍帝將手藏進錦被裡,他不得不止住了嘴,高喊了聲:“進!”
下邊人若找到養心殿來,一般都是極要緊的事。
一位公公小心翼翼推門而入,他也不敢抬頭,跪下就稟告道:
“聖上,譚修撰求見!”
黃培聞言趕忙看向雍帝。
聖上一直將譚修撰留在禦書房重用,他與譚修撰打的交道多了,知曉他是個極有分寸的,若不是大事,定不會在此時尋到聖上面前。
雍帝顯然也瞭解譚瀚池,當即點了點頭。
黃培立刻出言:“宣譚修撰到養心殿來!”
譚瀚池一路從禦書房疾行而來,腹稿打了無數遍,一入養心殿,便將護國寺一事悉數道來。
雍帝坐在榻上,聽得面色數變,當知曉主事人名叫金珠之時,突然劇烈咳嗽了起來。
黃培心中清楚,雍帝為何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玉妃當年從北國帶來了不少人,常在跟前伺候的除了侍衛周留、劉喜,還有就是嬤嬤楚柔以及兩大貼身丫鬟金珠、銀珠!
玉妃死前求了恩典,除了將周留、劉喜賜給二殿下,其餘人悉數放出宮去,放她們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