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喬家才是擊垮他的關鍵,他受挫的每一個節點裡,喬家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比如今日,若沒有喬忠國收買了鄒太醫,他的身世本就是真,怎會被逼到如此絕境?
“喬大人,別以為本殿輸了你也能獨善其身,功高蓋主這句話,本殿也要送給你。”
“你以為皇兄就不一樣嗎?呵, 你喬家——”
“沈元白!”
蕭宏達忽然低喝一聲,從殿中疾步走來,強勢站在了喬忠國身前!
“你血脈已定,乃是北國賊子,已無資格在此立足,休要再巧言令色,妄圖翻身!”
蕭宏達一看二皇子這架勢,立刻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他老蕭今日就兩個任務,一是為太子奠定勝局,二是護住喬家!
喬忠國瞬間理解了蕭宏達的苦心,當即轉身去看雍帝。
鄒太醫此時右手搭在雍帝的脈上,面色沉重無比!
黃培急得都落了眼淚,疾聲問道:“鄒太醫,聖上究竟如何了!”
鄒太醫心中驚駭啊,雍帝的脈象急促無比,猶如疾雨,詭異難言啊!
這這這......這不似怒火攻心,倒像是中了奇毒啊!
喬忠國見鄒太醫半晌不言,藉著寬袖遮擋從身後戳了他一下。
鄒太醫猛地一激靈,見是喬忠國來了,便疾言道:“黃公公,微臣鬥膽一言,聖上怕是中毒了!”
“中毒!?”
黃培和喬忠國齊齊低撥出聲。
這邊二皇子被蕭宏達攔著,聞言卻詭異地揚了揚嘴角。
下一刻他長袖一掃,忽而將案上的一個清水碗抓在了手中,另外兩個碗則被帶到了地上去。
噼啪——
水碗落地碎成了一片片。
“啊!”
屏風後傳來了靜妃受到驚嚇的叫聲!
蕭宏達瞬間警惕了起來,立刻欺身奪碗。
而太子眼見雍帝依舊昏迷不能主事,當即低喝出聲:“來人!”
殿外的侍衛一擁而入,瞧見定國公對二皇子出手,霎時怔住了。
太子凜聲說道:“二皇子身世存疑,今已查明,其乃玉妃與北國奸細的私生子!”
“速速將其拿下,關入詔獄,留待聖上處置!”
眾侍衛聞言瞬間雙目圓瞪,但太子身為儲君,如今聖上有恙,他們自然是以東宮令為準的!
“遵命!”
眾侍衛沉下臉來,持刀上前。
二皇子奮力躲過蕭宏達的擒拿,手中一用力便將水碗掰成了兩半。
下一刻,他毫不猶豫將碎碗的尖銳一角狠狠紮進了自己左肩的傷口裡!
待碎碗被拔出之時,二皇子的左肩瞬間血流如注!
他望向龍椅,口中高呼:
“父皇!母妃對您一片痴心,您今日怎可因為他人的算計懷疑母妃不貞!”
“父皇!兒臣願以血明志,求您還兒臣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