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一牆之隔,喬家三人排排站,正在聽牆角。
牆:喬家
只是最左邊一人穿著夜行衣,身上還有沒拍幹淨的白色粉末。
【嘿嘿,沒想到吧,方才可是我爹爹親自出馬!】
嬌嬌下巴微揚,臉上是滿滿的與有榮焉。
( )
【我爹爹可是舉世無雙的大英雄!和北國周旋幾十年了,北國那點子武功路數,我爹熟著呢!】
喬忠國在一旁聽到嬌嬌在心裡誇他,高興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 3)
嬌嬌誒,爹的心肝誒,會誇就多誇點!
喬天經:“......”
爹,您那得意勁兒都快懟兒子臉上來了......
直到隔壁院牆完全沒了聲音,喬天經這才抱著喬嬌嬌,與喬忠國一同偷摸回了使臣別院。
喬忠國去洗了把臉,換了身衣服,回來時正聽自家大兒子在分析:
“今日種種巧合,車太師心中必有疑慮,不過......足夠了。”
“嘿嘿嘿,大哥你很會哦~”
喬嬌嬌笑眯眯地翹起了大拇指。
他們從不曾指望車太師會全盤相信這一系列安排,他們只是不動聲色地在車太師心中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從殘次蠱到生子藥,車太師心中對沈元白必生忌憚,但他到底精明,不會輕易被他們的謀劃牽著鼻子走的。
只是人心到底複雜,有些東西一旦在心裡紮了根,便會不斷地從四周擷取蛛絲馬跡,自我完善、自我成長。
更何況,沈元白若遵照玉琉遺命,他的計劃裡本就有顛覆北國皇室、取而代之這一計劃。
一旦沈元白露出任何馬腳,車太師心中搖擺的懷疑就會立刻坐實!
從前他們都是見招拆招,現在主動佈局出擊,果然很過癮!
主動權,掌握在他們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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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南離京都一戶毫不起眼的人家裡。
“公子,一早收到的訊息,昨日才出過風頭的送子神醫夜間被襲,險些喪命,如今由官家人送著離京了。”
銀珠站在一旁,滿含憂慮地說道。
比起之前的養尊處優、嬌媚風情,如今的銀珠瞧著憔悴了許多,竟好似老了好幾歲。
院中的躺椅上,沈元白聞言卻紋絲未動。
他正靜靜地看著頭上四四方方的天,面容依舊清冷卓絕,似乎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銀珠見狀眼裡不由閃過一抹急切,“公子,定是車太師出手了!雖然這世上未必有什麼生子藥,但昨夜之事已經足見車太師的——”
“有。”
沈元白忽然淡淡發聲,止住了銀珠的話。
銀珠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公子,您說什麼?”
沈元白緩緩起身,他懶懶地曲起了右腿,將胳膊擱在上面,淡淡說道:“這世上,有生子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