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渴。好熱。
林侑時下了床,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但是腳卻始終沒有停下,片刻之後她停下了一扇門前,擰開門把手走了進去。
咔嚓一聲,那被她握過的門把手直接斷裂,但是現在沒有人能夠聽到。
林侑時徑直走向臥室中間的那張床,她一把掀開床上的被子,然而上面什麼都沒有。
怎麼會沒有呢?混沌的問題支配著林侑時的腦袋,她跪在床上,仍然能夠嗅聞到那讓她幾乎要發瘋的味道,然後這裡確實什麼都沒有。
“林侑時。”一道帶著低啞的聲音從另一側傳來。
林侑時慢慢抬起頭,看到了坐在窗臺上的美麗人魚,不,是人,他的雙腿白皙筆直,從窗臺上垂下。
洛惟看著她,他緩緩地笑了下,“我還以為你真的對我沒有任何感覺呢,但事實上,易感期一發作,你立刻就來找我了……你說,這算不算表白?”
他的話很荒誕——如果林侑時清醒的話她一定會這樣嘲諷他,但是她現在不是。
她從床上下來,動作緩慢,目光卻始終緊緊地盯著洛惟,像是野獸一般盯著自己的獵物,而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她應激。
洛惟從窗臺上跳下來,他走到了林侑時的面前,雙手抬起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林侑時的眼底閃過一絲掙紮,話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走開。”
“為什麼?”洛惟不解地看著她,“是你來找我的,你忘記了嗎?也是,你記性不好,總是忘記一些不該忘記的東西。”
洛惟捧著她的臉親了上去,非常強勢又澀情的吻法,被挑動的資訊素在空氣之中蠢蠢欲動地縈繞著。
“想起來了嗎?”洛惟問。
林侑時的大腦一痛,與現在極為相似的畫面就這樣出現在了她的回憶之中。
但很快,洛惟又吻了上來。
這一次,他的吻溫情而舒緩,像是一種安撫一般,林侑時眼底的掙紮逐漸消失,她看著洛惟,眼睛裡只剩下了慾望。
洛惟剛剛離開一些,便被壓入了厚厚的床墊之中,林侑時的手掐住他的下巴,急不可耐地吻了下去。
比起洛惟的吻,她顯得更加急切與深入,想是想要吃掉對方一般。
洛惟仰起脖子努力配合,脖頸被她的手握住,一下又一下地上下摩挲著,“……別。”
不久洛惟又問,“可以輕點嗎?痛。”
按理來說發狂的apha不會在乎他,但是洛惟驚奇地注意到她會,即便不會和他說話,但她依舊聽進去了他的每一句話。
後來,洛惟再次泡入浴缸之中,他不受控制地出現了魚尾,然後拉著林侑時的手看著她。
“…我們,我們去床上好不好?”
他知道林侑時不喜歡魚尾,林侑時還說過和人魚交配很惡心,那不露出來是不是就可以了?
然而林侑時最終的回答就是跨入浴缸之中,用那隻手摁住他的尾巴。
“……晚了。”
洛惟不記得自己有沒有聽錯,但他實在是太混亂了,到最後他已經沒有任何分析能力去思考什麼事情,他只想要緊緊地抓住林侑時,害怕她隨時清醒過來將自己拋棄。
他確信自己沒有勇氣接受,如果真的發生了,他或許會發瘋。
洛惟抱住林侑時,魚尾裹著她的下半身,將自己與她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
林侑時的易感期持續了七天,洛惟從人變成魚,又從魚變成人,最後幾乎喪失了轉變的主動性。
後來在林侑時逐漸遲緩的態度之中,洛惟意識到她的易感期要結束了。
洛惟思考了很久,最終決定當天晚上就回到大海。
然而計劃得再好,卻也抵不過身體的虛弱,所以在他準備悄聲越過窗戶想要跳下去的時候被身後伸出來的手攥住了脖頸。
“幹什麼去?”林侑時的聲音沙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