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搭檔不是這麼說的,”軍官目光意味深長,“他說,你是想要逃跑。”
“逃跑?”林侑時冷笑一聲,“這種可笑的話他也說得出來,我為什麼逃跑,又為什麼要回來?”
“這應該問你自己。”軍官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面,上半身前傾,用有一種極具壓迫性的姿勢和神情看著她。
“我不知道,”林侑時閉上眼睛,“我無法對我沒有做的事情給出解釋。”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掩蓋你離開的真實目的嗎,”軍官又換了一種姿態,“並不是,你不承認沒關系,你的搭檔願意承認。”
“軍官,您可能不太瞭解他,”林侑時打斷他的話,“我的搭檔,非常討厭我,為了把我踢出研究所,他什麼都可能說得出來。”
軍官眯了眯眼睛,沒有想到今天遇到了一個油鹽不進的人,他思慮著她話裡到底有多少可信的成分。
就在這個時候,審訊室的門被人推開,走進來的人身材高大瘦削,跟在身後的人沒轉身用腳將門板踢上。
“波伊爾少將!薩撻維少將!”軍官站起來行了個軍禮。
“問出什麼來了嗎?”波伊爾走到林侑時的身後,站在離她不遠的位置問道。
“還沒有。她拒不承認,所以我……”軍官試圖再給林侑時一波壓力,如果在接二連三的壓力之下她仍然沒有話說,那麼就證明她或許與人魚無關。
然而波伊爾卻沒有興趣聽下去,“問不出來就把人放了。”
“又見面了,林研究員。”
那名叫薩撻維的少將出現在林侑時的視線之中,她的目光在他胸前的黑鷹徽章上一凝,隨即移開視線。
軍官驚訝地看著波伊爾,“可是她畢竟是那個人的學生。”
“這間研究所裡上上下下有不少人都是他的學生,難道每一個都值得我們浪費時間去做無謂的審訊嗎?”
波伊爾越過林侑時走到那名軍官的面前,帶著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臉,“不要浪費時間。”
軍官只好低下頭,“是,長官。”
波伊爾轉過身掃了眼林侑時,“你走吧。”
林侑時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雖然沒有坐多久,但是她已經開始感覺到不舒服。
“我還有個問題要問。”
那名軍官臉色一沉,“讓你走就走,你……”
薩撻維抬手製止,狹長的雙眼眯了眯,“什麼問題?”
對於薩撻維的突然開口,波伊爾顯然非常不爽,但卻忍了下來。
“我的伴侶也在研究所內,”林侑時望向薩撻維的眼睛,“我離開前讓他留在我的辦公室內休息,我只是想要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那間辦公室裡。”
“研究所有很多人,”薩撻維不緊不慢地說,“我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林侑時的目光變得危險起來,“軍部這麼不負責任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鬼,但是我的伴侶並不是研究所內部成員。”
“是他?”少將身後的軍官語氣變得怪異起來,“你的伴侶是哪個死活不肯開門也不肯摘下面罩的人?”
波伊爾牽動嘴角,掃向身後軍官的視線陰冷無比。
林侑時點頭,“是他,他生了病,不太想被人看見自己的臉。”
然而薩撻維卻說,“這非常不符合常理,我們是軍部,任何人都有配合軍部調查的義務,並不是一會生病就可以糊弄過去,誰知道他是不是什麼危險分子?”
他勾起嘴角,笑容冷嘲,問身後的軍官,“我們是如何對待可疑的危險分子?”
“將可疑分子控制起來,使用各種刑訊手段知道對方吐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以及行動目的,我們會利用已知的訊息反過來突襲敵人。”
“然後呢?我們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