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然後雙手“啪”的合十舉到眼前,“拜託了太宰先生。”
太宰治聽完,若有所思的用手背抵住下巴:“原來森先生是這麼變有錢的,我說這兩年他的發際線怎麼不倒退了呢……”
阿瑟:“太宰先生...”
太宰看了她一眼,“是,是,知道啦。”
然後一臉的“拿你沒辦法”,對少年招招手,“你過來一下。”
少年走過去,
太宰說:“轉過去。”
少年聽話的轉身背對他。
指尖輕觸,項圈上的紅寶石在一剎那間放出一線詭異的紅光,隨後迅速失去了光澤,現在看上去就像一塊廉價的紅玻璃。
“好了。”太宰說。
“可那個鐵環怎麼還在?”阿瑟疑惑的問。
太宰攤手:“這就不是我異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了。”
阿瑟聽他這麼說,把腦袋湊過去,對少年道,“你別動哈,我給你掰下來。”
太宰看她在那兒搗鼓,項圈都輕度變形了,少年也露出呼吸變為艱難的痛苦表情,而阿瑟還在繼續跟它奮戰。她的手指頭反複摩挲著方便施加力氣的著力處,顯然沒找到要點。
太宰只好無奈的走過去:“還是我來吧,一會兒人再叫你勒死了。”
這次換成太宰,靈巧的手指輕輕撥弄了幾下,項圈便“啪嗒”一聲松落,落在了地上。
摘,摘下來了?
少年不敢相信一般,反複摸了摸脖子,然後攤開手,表情出現一絲呆怔。
沒有那種冷硬的觸感了。
————終於,他獲得了自由。
少年抬頭看向對面的一男一女,像是震驚到極致的自言自語,又像是恭問某個降臨於世間的神跡:“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我們是武裝偵探社。”阿瑟高興的把胳膊搭在少年肩膀上,“這下事情解決了,開心吧?”
眼見半路救下的少年已經脫離了生死危機,長途跋涉又挨雨澆又救人又深夜造訪還經歷了一次【自殺門】驚嚇的阿瑟終於如釋負重,接著睏意來襲。
她打了個哈欠,道:“那我們就不打擾太宰先生了,我回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正常上班……”
“誒?回去?等等,外面還下著雨,不如先住下來吧?”
如果這個邀請放在別人身上,阿瑟想必會非常痛快又感激的答應。這會兒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還有個傷患,頂著雨回去至少還要在路上折騰十五分鐘。
但是————
沒有危險的時候,太宰本人就是最危險的。
幾次三番在太宰手上吃虧的阿瑟用複雜的、帶有幾分警惕之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還是堅定的搖搖頭:“算了,總覺得會睡不踏實,我已經夠累了。”
太宰露出幾分不被信任的心碎的表情,“難道你擔心我會對你做什麼嗎?我可是個正人君子。”
阿瑟:“我比較擔心你會對煤氣罐做點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