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為了‘七武海’這個目的被人看穿了,也是為了‘不死’這兩個字勾起了數年前在北海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回憶起來的疼痛記憶。
五秒後,多弗朗明哥內心的驚濤駭浪迅速平複下來,他重新恢複了原先的表情,身體輕松往後一仰,靠在船舷上,有點陰沉的玩味道:“呋呋,這麼重要的秘密,你講給海軍總部或世界政府不是更好?就這麼隨隨便便的告訴我了,這不得不讓我懷疑你來找我是居心叵測啊。說實話,我根本不信你是殺不死的,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你?或者等我知道這個秘密後,把你們一腳踢開通通殺掉?就算你不怕死,但你死和不死對我來說,還是有一丁點的區別的。”
“告訴你自然是因為,”太宰停頓一下,在那平和又帶了點病態的微笑裡,似乎蘊藏著無限的詭譎,“我和我的老師,一直都有矛盾。”
“而且,天龍人的權力,看上去是壓在海軍總部和世界政府頭頂之上的。”
半晌,多弗朗明哥扶額大笑起來。
“好吧,我這會兒確實不好輕易殺你了,你叫什麼名字?”
“太宰治。”
“你要找的人呢?”
“森鷗外。”
“呋呋呋,聽著像和之國的人啊。”
“說不定確實有淵源呢。”
“話說,找人的話,光有名字可不夠。”
“說的是,這樣好了,我畫一幅他的肖像畫出來,你可以讓你的手下拿著畫像照著找人。”
天亮後,隨著新聞社的送報鷗揹著揹包嘩啦啦的飛出窗外,在a版上赫然刊登著關於七武海最新任命訊息的報紙也被送到了各地人民手中。
唐吉訶德家族曾橫行於北海的船也浮出海面,開到了官方港口。
標誌性的粉色水鳥造型,還有船體噴漆的簡易圓形笑臉,和報紙上的照片一模一樣。
海軍們荷槍實彈的排成一隊,在中將的看管下,數名軍官搬著箱子爬上爬下,將數十口沉甸甸的寶箱遞下船,由士兵們傳遞到運輸船上。
作為成為七武海的交換,被搶奪的天上金也如數交還。
太宰放下咖啡,伸個懶腰,將畫紙從畫架上取下。
幾分鐘前,剛有海軍過來給他登記———作為七武海多弗朗明哥的手下,唐吉訶德家族的一員,被登記在冊後也將享有豁免權,也就是說,他的一切行為都將合法化。
“阿瑟,醒醒啊,把這個給他們拿去找人吧,我先補一覺。”他推了推頭枕胳膊睡得正香的阿瑟,幾下沒推醒,太宰走了兩步,一把拉開窗簾。
窗簾卡扣在索道滑動的聲音嚇了阿瑟一跳,她登時一蹦三尺高,條件反射地捂臉,生怕有陽光照在臉上,定睛一看,才發現桌子離窗臺還有很遠的距離,早晨的陽光暫且照不過來。
“睡得好嗎?順便幫我跟baby5小姐道謝,她煮的咖啡很好喝,讓人睏意一下子就上來了。”
阿瑟揉揉眼睛,也伸個懶腰,想起昨晚太宰和多弗朗明哥達成協議後就登上了這艘船等訊息的事。
看見就要戳到她鼻子的畫紙,她下意識接過來,又聽了這句,便忍不住低低的吐槽道:“要說你自己上,我才不會這麼說呢,‘咖啡有助眠作用’能是好話嗎……”
再去看畫紙。
阿瑟怔了下:“太宰君……您畫的是森鷗外先生?”
太宰把窗簾拉回來:“是啊。”
阿瑟:“森先生他,為什麼……頭頂長角?”
太宰往床上一躺:“他頭頂難道沒角?”
阿瑟失語兩秒:“當然沒角啊,而且也沒鬍子!”
太宰拉被子:“他現在肯定會留鬍子偽裝自己的,放心吧,我是不會畫錯的,給他們就好。”
阿瑟看看太宰,又不可置信的看看畫像,然後瞪著他:“就算留了鬍子,也沒這麼老吧?你畫的是什麼啊?拿出你給海軍小姐畫畫的水平啊!”
太宰:“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