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治警惕地後退一步。
“你們看我幹嘛?你們是笨蛋嗎?好端端的換個發型,這事也很可疑啊,而且我從小到大最討厭有頭發擋住眼睛了。”
雖然極力抗爭,但一對三壓倒性的落敗,讓勇治只能被動的坐在理發店的轉椅上。
額頭那幾綹頭發已經被阿瑟抓下來了,加上他的兩個冤種兄弟一致認為這也不失為一個瞞天過海的好辦法,甚至反過來按住他的手腳,異口同聲的對理發師喊道:“上啊!”
理發師嚇了一個激靈:“上?……額,上什麼?”
“想辦法用發型把他右眼和右眉毛擋住!”
“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
幾分鐘後,隨著剪刀‘沙沙’的聲音,勇治的右眉毛已經成功被厚厚的劉海遮住,還被抹了大量的發膠,就算有六級大風也休想把它從眼前吹開,理發師又給他設計了一款呆毛,讓他後腦的頭發翹起來兩束,同樣用發膠固定。
這個過程中,理發師還樂呵呵的把收音機開啟了,放了一盤搖滾磁帶,歡樂的舞曲就像在開party,蓋住了勇治揮刀向更弱者的聲音———他威脅理發師,敢碰他頭發的的話,明天就來來砸了他鋪子。
“我可不會跟生意過不去哦。”理發師絲毫不怕,甚至還調侃道,“你的發型就暫時放在我這裡好了。”說完用手上殘留的發膠抓了抓他自己的頭發,向後梳成了一個背頭。
除了頭發的顏色暗淡了點,綠的不夠鮮豔外,和之前的勇治幾乎別無二致。
這讓勇治更加憤怒了。
“所以,一會兒就跟父親說,勇治想換個發型,這才耽誤了時間。”伊治在旁邊走來走去。
“對了,既然你是堂吉訶德家族的人……”伊治停下腳步,對阿瑟說,“那你之前說的,有個很厲害的科學家要來拜訪,那個人,應該就是……”
阿瑟糾正:“不對,是臨時工。”
“你謙虛什麼?!那個女人親口說的你就要成為家人了!”勇治陰陽怪氣。
伊治愣了一秒,然後反應過來阿瑟說的是她自己,而勇治倒是無縫銜接的跟上了她的思路,換做是人造人士兵這麼多話,他早就不耐煩的一拳打過去了,而現在他強忍著不跟這兩個抓不住重點的人動手———一個是打不過,一個是時間已經來不及,身為早出生了幾分鐘的‘兄長’,這裡也要以大局為重,伊治直接跳過這個話題:“不管你是誰,但是你說的那個三學位科學家,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我們父親。”
阿瑟被這個爆炸性訊息炸的有點懵:“啊??”
勇治問:“你知道那個人姓氏是什麼嗎?”
阿瑟老實的搖頭:“不知道,只知道是動物學,遺傳病學,和機械工程的博士……”
“……”尼治率先忍不住了,“你那會說的還是醫學、基因學和材料科學!這才不到兩個小時!”
勇治鄙視的看了阿瑟一眼:“她就這個水平了,總之,要拜訪你們家的應該是我們家。”
“等見面的時候,你要假裝不認識我們,不能喊名字。”
阿瑟表示同意:“這我還是知道的,我要先問你們名字,然後再跟你們打招呼。”
然後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對啊,我可以假裝不認識你們,但是喬拉,就是把你的臉變成軸對稱的那位,她是認識你的啊!”
她看著坐在轉椅上圍著理發巾的勇治,迷茫加略微崩潰:“所以我們搞這麼一圈有什麼用?搞藝術的人眼神好使著呢!”
伊治像是閑不住似的,坐上了旁邊鏡子前的空椅子上,在轉椅上轉了一圈:“不對哦,勇治,父親跟我們說的是,要帶我們拜訪一個人,‘一’個人。”他強調了一下。
“所以?”阿瑟不明就裡。
尼治接話:“所以,這個應該是私下會面,我們見的,要麼是唐吉訶德家族的少主,要麼是你口中的那個人,叫什麼太宰的。”
勇治露出嗅到陰謀的興奮表情:“我賭不是那個少主,應該完全就是個秘密會議!”
“不能吧?我覺得應該是很大型的聚餐才對啊,如果是很秘密的會議,為什麼要你們三個小孩子也參加?”阿瑟好不容易才理清一點頭緒,把自己的疑問丟擲去。
“那是因為……我們是父親的保鏢啊。”後半句話,三小隻答的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