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著,“她”踱著步子走到了林銳面前,抬起了右手。
“不過嘛,小工具有時候也會有出人意料的效果。”
“唔!”
林銳長大了口,“柯嵐”一拳打在了他胸口的傷口上,戒指上奪目的寶石成為了最鋒利的武器,堅硬的稜角再次撕裂了他身上細小的傷口,有些甚至進入了面板。
不用低頭看,他都知道自己胸前會是怎樣的慘狀,然而這些零零碎碎的疼感在真正的痛楚面前不值一提。
那是足以讓大腦徹底停擺的恐怖感受,令在他瞬間就失去了對身體的全部控制,嘴巴張的幾乎要脫臼,嗓子卻緊緊鎖住了聲帶,只露出了幾聲不成字句的嗚咽。
恍惚間,林銳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的脊柱搞不好是真的被打裂了。
“不要動。”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蹲下身檢查著他的傷勢,“斷掉的肋骨捅進肺裡去了,不過看你這德性,應該沒有捅破大血管,真是幸運啊,林隊。”
林銳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人要堅持喊自己那個古怪的稱呼,但求生的本能讓他停下了亂動的四肢。
“現在給你做個胸腔閉式引流應該就能活。”“柯嵐”笑著說道,“前提是我們能找到這樣的醫生。”
你父親!
林銳的眼眶幾乎要撕裂,嘴裡發出了支支吾吾的聲音。
“哦對,”對面之人似乎有讀心術,“我老爸就是醫生嘛,差點就給忘了。”
林銳連忙點頭。
“不過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柯嵐”聳了聳肩膀,“說起來,我記得你這些年都在柏思流名下的國際貿易公司工作吧”
“不對。”沒等林銳回答,“她”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正確來說,是在他套了一層國際貿易公司殼的地下組織裡呆了不少年,我沒說錯吧”
“你……想知道什麼”林銳的嘴角擠出了血沫。
“放輕松,我知道你不過是無名小卒,不會太為難你。”
彎下腰,“柯嵐”揪住他的頭發,迫使他頭部維持後仰的姿勢,以免他被湧上血沫嗆住。
“我只是想知道,下雪之前,柏思流和誰在一起”
林銳聞言沉默了一瞬,才緩緩開口,“……先生的行蹤一般不會對外公佈,但那天他預定要出席商場的股東會議。如果他還活著,應該是跟股東們在一起。”
股東們。
“柯嵐”對這個稱呼嗤之以鼻,“你應該喊他們用來,”林銳的嘴角又溢位了血,臉色也越發灰暗,“我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
其實他在撒謊。
林銳絕非柏思流的心腹,但作為一名天生的殺手,地位也沒有“無名小卒”那麼低微。
他撒謊,是為了更好的與“柯嵐”討價還價。
“那行,”聽到男人的回答,“柯嵐”臉上未見惱火,只是對他一揚下巴,“忍著點。”
忍著……什麼
林銳本能的感到不好,還沒想明白這句話就被人抓住了一條腿,緊接著,就是一陣足以令人神志昏聵的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