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蘅沒有迴避,她歪著頭,尤帶著幾分水汽的眼睛看起來瑩潤而清澈,像初生的幼鹿一樣無辜。
只有溫岐知道,她遠比幼鹿要堅韌得多,也要狡猾得多。
“還是留到以後再說吧。”溫岐慢慢垂下眼睫。
只要能把她留在身邊……什麼時候說都不遲。
見溫岐率先退讓,姜蘅雖然有點驚訝,但更多的還是暗暗鬆了口氣。
她還真怕溫岐會讓她撫摸蛇尾,然後再順理成章地用蛇尾給她來一次。
她不是介意他的尾巴,只是以前在網上看過某個關於蛇的科普,至今還讓她記憶猶新。
——科普上說,雄蛇有兩個……那什麼。
姜蘅沒有真正見過蛇的生理構造,但既然是科普,應該不會有假。
她有點害怕溫岐的尾巴裡也藏了兩個。
況且,就算不論數量,光看這麼長的一條尾巴,她也不知道藏在哪裡了呀……
思來想去,姜蘅覺得還是變回人形更方便一點。
當然,主要是方便她。
“那你把尾巴收起來吧。”姜蘅回過神,不放心地又提醒一遍。
溫岐看了她一眼,將纏在她身上的蛇尾慢慢松開。
姜蘅沒好意思盯著看,於是轉過頭,目光落在牆邊的角落。
她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蛇尾在榻上游動發出的細響。
很快,溫岐輕輕出聲:“好了。”
姜蘅這才將目光轉回去。
蛇尾已經消失不見,溫岐坐在床榻邊,雙腿掩蓋在深色衣擺下,隱約可見修長的輪廓。
姜蘅不由有點緊張。
不管怎麼說,這種事她還是第一次做。
她伸出手,摸到溫岐腰間的帶子,猶豫半晌,遲遲沒有扯開。
溫岐微微側頭,安靜地看著她:“要解開嗎?”
“……嗯。”姜蘅低低應聲。
溫岐想了想,正要自己解開,姜蘅忽然按住他的手。
“還是我來吧。”她看了他一眼,又飛快垂下視線,“……我先摸索一下。”
溫岐其實不太明白她在說什麼。
但他對她即將要做的事隱隱充滿期待。
他將體內的躁動盡數壓下,將全部的耐心傾注於她,喉結微動,興奮而焦灼地等待她開始。
姜蘅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從上面入手。
她先將溫岐的領口松開,露出緊實且布滿蛇鱗的胸膛,然後將手放上去,順著蜿蜒的蛇鱗慢慢下行。
和剛才相比,她的手明顯更熱、也更濕了。
溫岐不由繃緊身體,蛇鱗起伏,雙腿幾乎又要變回蛇尾。
他必須分神才能壓住這一沖動。
“你有發情期嗎?”姜蘅試圖說點什麼來緩解自己的緊張。
“……發情期?”溫岐眼神困惑,音色略微有些啞。
“就是動物的生理慾望。”姜蘅尷尬地解釋,“你在山上應該有見過吧?很多動物會在某些特定的時期尋找伴侶,然後跟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