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王恕驚訝地看著她,然後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但我又沒打算娶你,只是跟朋友打個招呼而已,應該沒什麼吧?”
賀蘭攸一臉譏諷:“誰跟你是朋友?”
“當然是賀蘭妹妹。”王恕抬起一隻手,若隱若現的紅色絲線在他的指間縈繞閃爍,“我們可是有過一起毀屍滅跡的交情,難道還不算是朋友麼?”
姜蘅:“……”
怎麼感覺他還挺驕傲的?
“少套近乎。”賀蘭攸面色不善,“再敢這麼叫她,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王恕嘖嘖搖頭:“賀蘭攸,你不正常……”
姜蘅懶得聽他們叭叭,轉身走進院子。
和她在賀蘭家的住處不同,謝家的府邸風格更有一種富麗華貴之感,即便外面看著簡潔幽靜,內裡還是有不少精緻的細節。
姜蘅走到池塘邊,微微低頭,好奇地看竹節取水。
池水很清澈,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水面隱隱泛起一層漣漪。
起風了?
姜蘅下意識抬手,卻未感受到任何氣流波動。
外面兩人也走了過來。
“這次謝家是下血本了。”王恕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把摺扇,邊說邊扇,“聽說謝贄篩選了不少資質不錯的小輩參加這屆簪花會,為的就是把他們都配出去,最好是各大家族人手一個……”
姜蘅:“……謝家真的有這麼多人嗎?”
“有啊,謝家最不缺的就是人了。”王恕說,“你們晚上看著吧,絕對讓你們眼花繚亂。”
姜蘅對謝家人倒是沒什麼興趣。
謝冬宜就是謝家人,但她從未聽謝冬宜提起過自己的母家,想來平時也沒什麼聯系。
姜蘅還是對比試內容更感興趣。
“以往的簪花會都比什麼?”
“什麼都比。”王恕搖動摺扇,帶起陣陣微風,“騎射、體術、制符……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他們不能比的。”
姜蘅不解:“這麼比很難保持公正吧?”
賀蘭攸懶懶道:“所以我才說沒意思。”
“這只是第一天的比試,算是熱身活動,給所有參與者比著玩的。”王恕淡定地說,“你們不喜歡可以跳過,反正也不會被淘汰,直接等著參加第二場比試即可。”
姜蘅:“第二場比什麼?”
“第二場就是正兒八經的鬥法了,不過禁用家族秘術。”說到這裡,王恕遺憾地嘆了口氣,“其實這場還挺適合用傀儡術的。想想場上那麼多人,一次全部做成傀儡,多方便啊……”
這番言論讓姜蘅不得不懷疑,第二場比試之所以禁用家族秘術,主要就是為了防他們王家人。
“那第三場呢?”她繼續問道,“有第三場嗎?”
“有,第三場就是一對一比試了,這場可以使用家族秘術,所以一般都是四大家族的子弟拔得頭籌。”王恕頓了頓,忽然瞥了賀蘭攸一眼,“不過前年這位仁兄參會的時候,情況略有不同……”
姜蘅聞言,不由有些好奇:“哪裡不同?”
賀蘭攸漫不經心地回答:“我沒用秘術就打敗了他們所有人。”
姜蘅:“……”
太囂張了。
“就是這樣。”王恕語氣頗酸,轉而又殷切地看向姜蘅,“你以前修煉過嗎?”
“呃……”姜蘅模稜兩可地說,“我修煉時間不長,目前還在初學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