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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口酒

接著貼了貼我的額頭。

他擦幹淨眼淚,沖我如沐春風地笑了笑,從我家裡離開。

他一走,我就腳下一軟,跪在了地毯上。

電話鈴聲在這時響了起來,我瞥了一眼就接通,對面壓低了聲音:“我看見他回家了,可以給我開門了吧?”

我艱難起身,給門開了條縫,藺行楊就配合地擠了進來,關了門。

他鬆了口氣,活動了下筋骨,“累死了,我腳都蹲麻了。”

我坐回沙發上用手蓋著眼睛,藺行楊靠著我坐,忽然說:“你臉怎麼這麼紅?你們剛才幹嘛呢?”

“別問,讓我靠一會兒。”我摟住他的脖子,臉靠在他肩上。

“行。”

我能感覺到藺行楊在給我順頭發,沒忍住跟他傾訴:“藺行楊,我完蛋了。”

“怎麼?”

“我好像喜歡上他了。”我閉上眼睛。

藺行楊想了想:“剛才那個?”

“嗯。”

“長發男,比我矮點兒,身材還行,長得嘛,照我差點兒。”

“喜歡就談啊,多簡單。”

藺行楊讓我坐在他腿上,抱著我。

“他明明比你帥。”我沒忍住反駁。

他不服,只是盯著我。

我嘆了口氣:“跟你說也是白費,你這個單細胞生物。”

藺行楊拍了拍我的後腦勺:“說誰是草履蟲呢?”

他眼珠子轉了轉,齜牙笑道:“你該不會是還想和我玩兒,割捨不下我吧?”

“嗯。”我隨便應了應。

他卻當真了,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說不出話,最後埋在我脖頸間一個勁兒的蹭,頭發刺得我癢死了。

“行了,你是狗嗎?”

我推了推他。

藺行楊抱著我靠在沙發上,語氣懶散:“可以是。”

“什麼?”我沒懂。

“聽不懂就算了。”他聲音弱下去。

藺行楊閉著眼小憩,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是很累嗎?感覺他已經睡著了。

“藺行楊,讓你破費了。”

他眯起眼,在反應我的話,“兩張票而已,算得上什麼,來之前轉賣給朋友了。”

“你怎麼知道我不去?”

他又閉上眼,看來真的很困,聲音都變弱了:“當然是瞭解你……換做平時你肯定高興得直接給我打電話了,這麼冷淡除了心情不好還能有什麼原因……”

說完最後一句他徹底沒聲了,我揪了揪他的臉,沒反應,睡著了。

這個姿勢實在難受,我躺在沙發上,腿搭在他身上,也迷迷糊糊睡過去了。